王翦的人还有嫪毐的手下,一个个看着对方的眼睛。
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內史肆。
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吗?
可是,既然无所谓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换上夜行衣?
王翦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对面就是嫪毐的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嫪毐简直没把大王放在眼里,居然敢在咸阳城外,不到三里地的地方,安排伏兵,他到底想做什么?
李牧心中一动,如果两方打起来,他还是有很大机会逃走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山神庙门槛前的老人,似风吹般可倒的身子,实在是没有丝毫战斗力。
“乘王翦他们打起来之时,将他一起带走吧。”他心中自语,站直了身体。
“你是不是……”
中大夫令齐额头流汗,对內史肆实在是无语,
第二次了,
第二次了,
这是第二次了!
不自报家门会死?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给老子杀!”
內史肆还是老样子,握着一口大砍刀的右手蹭了蹭脑袋,随即杀向王翦。
“先杀李……”
中大夫令齐想让这家伙先杀李牧,但是话还未出口,內史肆一刀已经劈出去了。
“砰!”
王翦长剑猛的一击,力道何其之大,震的內史肆虎口一疼,砍刀差点落在了地上。
“王翦,看枪!”
眼看內史肆已经同王翦打了起来,两边的人马在短暂的停顿后再次混战,中大夫令齐无可奈何,只能和內史肆合手,攻击王翦。
“找死!”
王翦哪里会害怕,长剑从刀、枪上划过,没有落下风。
“怎么这么强?”
两边手下差不多,打的很焦灼,而中大夫令齐也发怵,他们两个好像也不是王翦的对手啊。
他们并不知道李牧先前已经受了内伤,更不知道他被郭开气的差点吐血身亡,所以合力打败李牧后觉的堂堂的赵国常胜将军也不过如此罢了。
连李牧我们都能打得过,还怕你王翦?
可是现在一看,还真的打不过。
“哼!”
摸清楚两人招式后,王翦反退为攻,斩向两人。
“当!”
清脆的剑击声,格外动听。
李牧缓了缓神色,转身,准备找机会乘乱带老人离开。
他脚刚迈出,面色大变,立在了原地。
在他的左下方,冲过来二十多人,全部身姿矫健,武艺高超。
“杀!”
“杀!”
“中大夫令齐、內史肆,随本侯诛杀王翦和李牧,速战速决,不要将城中守卫引来!”
嫪毐心里着急,害怕人跑了,连夜行衣都没有换,所以现在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直接大声说了出来。
“遭了!”
李牧和王翦同时暗道一声不妙。
“长信侯!”
“长信侯!”
反观中大夫令齐和內史肆,神情激动,他们就快撑不下去了,还好援兵到了。
而且仔细一看,连卫尉竭、左戈竭两位大人也到了,对付王翦和李牧两人实在是够了。
“杀!”
王翦剩下的几名士兵精力耗费太多,嫪毐的人一到,遭受两面夹击,很快就全部倒下了。
“中大夫令齐、內史肆,你们两个随本侯斩杀王翦,卫尉竭、左戈竭,你们和十几人杀了李牧!”
这里没有旁人,嫪毐也不怕被人耻笑,他打不过李牧,只能喊人一起上。
中大夫令齐和內史肆激动万分,能和长信侯并肩作战是他们的荣耀。
左戈竭、卫尉竭还是松了一口气,王翦那边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既然嫪毐叫他们杀李牧,暂时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来吧!”
王翦和李牧自知逃不了了,只能用手中的战剑去抵抗。
白热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