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的剑,內史肆的刀,再加上中大夫令齐的银枪,三人夹击,王翦显得很吃力。
“斩!”
他心知嫪毐实力可以,不好对付,所以决定各个击破,先杀三人当中最为莽撞的內史肆,再杀中大夫令齐,最后再和嫪毐交锋。
可是,当他出手时才发现这两人进攻实力不怎么样,但保命手段倒是一流,一时之间难以斩杀他们。
慢慢的,他呼吸变得不是太稳,稍显乏意。
“王翦,你以为本侯为什么让他们俩来助我?实话告诉你吧,他们杀人的功夫没有,但耗人精力的功夫是一流的,我就不相信,你能这么撑下去!”
“当!”
內史肆两人往后一退,嫪毐再次一剑劈了过来,王翦抵剑一挡,同他较量着力量。
“嫪毐,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敢在咸阳城外埋伏!真以为这里是雍城,任由你胡作非为?”
自从交战到现在,王翦还是第一次同嫪毐面对面的说话,语气霸道凌厉,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占优势而放低姿态。
嫪毐大笑,道:“我嫪毐行事一向明明白白,想杀你就杀你,不会多说废话。不像你们这些自诩为正人君子的东西,左一套右一套,背地里还是想搞垮我嫪毐!”
听了嫪毐的话,王翦嘴角微微上扬,道:“长信侯若是厌恶此等行为,你自己在大王面前又何必恭恭敬敬,躬身行礼?难不成,你连自己都不放过,顺带着一起厌恶?”
“你!”
嫪毐哪里能说的过王翦,此刻面色通红,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给撕成两半。
“杀了他!”
他身姿一跃,同內史肆、中大夫令齐两人站在一起,互相看了一眼,合力杀向王翦。
“哼!”
王翦握紧剑柄,继续迎战。
同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李牧那里的情况,皱了皱眉头。
只见,李牧被卫尉竭、左戈竭两人击倒在地,大口咳着鲜血。
此时,阴云已经散尽,月光大好,洒落至干燥的地上,映在点点鲜血中,像是黑夜中的血色玫瑰,极尽的绽放着。
李牧受伤在前,怒火攻心在后,又遭內史肆、中大夫令齐消耗过半精力,哪里还是卫尉竭两人的对手?
且不说,这两人是嫪毐手下两员大将,实力都在內史肆他们之上,就算还是內史肆他们,李牧也撑不下去了。
没办法,他受伤实在太严重了。
“李牧,受死吧!”
卫尉竭眸子透着狠辣,乘李牧倒在地下时,一剑斩了下去。
李牧精力消耗太多,再加上左戈竭的剑从另一边劈了下来,根本无处可逃。
一时间,李牧大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惊的煞白。
“王翦,别想逃!”
嫪毐知道王翦想要救下李牧,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给拦了下来。
“嫪毐!”
王翦心急如焚,但却无可奈何,和嫪毐没过几招,內史肆两人又赶了过来,他实在难以前去营救李牧。
眼看着卫尉竭和左戈竭两人的长剑就要刺穿李牧的胸膛,情况危急得很。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携带着滚滚飓风,速度极快,转眼护在了李牧面前。
那是个高大的身姿,凌厉的动作让时不时偏头看向这边的王翦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