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点点头。
我喔了一声,说“赵忠祥也死了”
我爸我妈惊讶地看着我,“赵忠祥也死了?!”
我点点头,“你们还不知道呢?新闻里没说么?”
爸爸慢慢收回了惊起的身子,倚着枕头念叨着“哎,人啊,就那么回事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人说没就没了。”
此刻的我,脑中只有除夕当天如何去给奶奶贴对联的画面。
讲真,我不想去给什么奶奶贴什么春联,但一家一年,这是定下的底线,今年轮到我们家了。之所以妈妈今晚提到那些村里逝去的老人,是因为那些逝去的人都是奶奶那一代的人,她那个脾气能说得上话的愿意容忍她的也就这几个人了,村里的老人没剩几个了,我妈是怕再纠结自家的得失,将来即使真的失去一个满腹怨念的亲人也还是心有遗憾的。可这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更深一点的意识可能竟会是有一丝丝的高兴。我高兴的是,那一代人的怨念终于再也听不见了,那一代的亲情终于到我们这一代彻底斩断了,那一代人的辛酸终于进了黄土,再也不会被反刍了,如此这样,我就将是轻松的,不用再背负心理的辩论,明明有爱却要带着恨继续回忆儿时的经历了,再也不会午夜梦回时看到语文老师在我作文本上写着“向前看”了。
现在,我真的向前看了,再也不想回头,永远不。可,这是走向死亡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