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
两个截然相反的过程,可即便是相反的,也是一个瞬间的两面。
妈妈说,“年底该给你奶奶生活费了,但纠结了一天也还是发怵踏进那个家门,是去给钱的,但貌似空着手去不太好。”
我说,“你和我爸看着办吧,只要别被粘上就成,你们现在是心一软,那万一以后又是各种事儿,有个啥心里不痛快的,别再心理委屈就行,我不管。”
妈妈摩挲着胳膊,上下慢慢反复了几遍,粗糙的手扫过羽绒外套,低沉的沙沙声夹带着撕拉声从屏幕那头传来,我知道她也很无奈。
静默了几秒钟,她说,“村西头的老四婆婆死了,你老二大嫂也死了,你发小晓霖的爷爷也死了......”
“老四婆婆就是我奶奶一直去串门的那个?”
妈妈点点头。
“老二大嫂是每年初五或初六我一准备回北京她就准会来串门儿的那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