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拿起那杯酒说道“这是上次你蹭的酒,当然要还回来,我老李做生意明明白白,谁也别想占便宜。”
骆大叔也不计较这些,掂量掂量了手中的酒坛,闻了闻酒香,单手拎起酒坛对老李头说道“干一口?”
老李头虽然脸上尽是不高兴,却也没有拒绝,拿起酒杯与酒坛碰了碰,两人都喝了起来。
虽说都是喝酒,模样却不尽相同,骆大叔大口大口的喝酒,些许酒水流出也不在乎,一副豪放不羁的感觉。而老李头,张大嘴巴对着碗口,喝的慢而细,生怕一滴酒水流出,实在是精明的紧啊。
两人同时喝完酒,相视看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还是少年时期的两人也是这样喝酒。
骆大叔带着一身酒味对着李老头说道,“老李头,借你家闺女用下呗。”此话一出,刚刚还狂笑不止的老李头忽然一下就打回原形,盯着说道“你想干嘛,我死都不会同意让我女儿和你那傻小子…………”
骆大叔摆摆手,笑着说道“你想哪去了,他们两个的事不用你和我关心,我也不会来管,而是我哪里今天有一个被我家那傻小子捡来的少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和我家那傻小子两个大老爷们的怎么照顾一个伤者,所以才…………”
李老头狐疑的看着骆大叔,不过刚刚他是看到王大夫从他家走出来,想来是真的。于是说道“好吧,不过那小子醒了就要让我家燕儿回来…………警告你家的那个傻小子,要是手多脚多的我不介意帮他砍掉”
…………………
一晃过了三日,一道青春美丽的身影在骆大叔的铁匠铺里走动着,她拿起随身带着的蓝色布帕放入水中浸湿,拿出来拧干,轻轻的擦拭着躺在床上人的脸蛋,动作轻柔,仔细。将手帕挂于竹竿上,伸了个懒腰,正午的阳光太过于温柔,趴在床沿上一会就睡着了。
这时床上的人眼珠微动着,缓慢的睁开了双眼,瞳孔涣散着,没有凝聚。
“我在哪?”
任义睁开了双眼,看着上面漆黑的屋顶,一时半会意识还没有清醒,缓缓的挪动自己的头,看向身侧。只见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床沿趴着一个女孩,屋内摆设极其粗简,而隔壁传铛铛的打铁声,分外清晰。
“我居然没死,这是真的吗。”任义有点不敢相信,晕倒之前还身负重伤,狼狈不堪的逃命。再睁开眼,居然躺在床上。而且任义好久没见到过人了。
任义伸出手,想要触碰下那女孩,想要确定这一切并不是梦,手臂的轻微颤抖能说明他此刻的内心很是激动。
指间触碰到了睡着的女孩,那触感说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着的,任义并没有在做梦,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