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牵起没温度的双手
过往温柔已经被时间上锁
只剩挥散不去的难过
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
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
极光掠夺天边
北风掠过想你的容颜
我把爱烧成了落叶
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
晓米看不到十九岁时候的沈国崖,只想听一听大学时代应有什么样的生活,内心憧憬的不就是那样的生活吗,晓麦很少会说,怕的是那个芥蒂,怕会被嫉妒。
“崖哥,你大学的时候,什么样啊?”
沈国崖手一挥:“陈厚,你说,说的好,老板给你涨工资。”
陈厚举起酒杯往台上站,沈国崖看着他突然间恢复了当年辩论赛时候的眼神,不是必须要战胜对手,而是台下的姑娘都要爱上我……
“崖哥,我的偶像,我当年好想学吉他,我进大学就想找吉他社,崖哥是我的室友,在我学吉他的时候,从来不嘲笑我,也不嫌我吵,因为他说,学吉他的人,实际是觉得周围太吵,哲理啊!我说咱俩一起学吧,世界太聒噪,我们用吉他创造一丝宁静吧,他把我的吉他拿过去,那才叫世界都安静了,他丫丫的用吉他给我弹了一首《茉莉花》……我问他你会吉他?他终于嘲笑我了,他说我是听你弹的时候学会的,给哥一顿胖揍……”
“你好像不想涨工资,下去下去,继续点歌。”
“我还没说完,再给我一次机会。然后啊,我就把他带到了吉他社,他一去,社长都不干了,于是他成了我们的社长,长得没那么高没那么帅都不是事儿,来吉他社的美女一波接一波,我们都说崖哥能出息啊,结果,丫的真的跑去做程序员,为这事我们差点就绝交了,是不是?他说他家里希望他过安稳的生活,稳定的工作,买房然后娶妻生子,沈国崖你说说,你心里那些不安分的因子,是死透了吗,要死透了你今天怎么在这儿呢,就是那些因子,每时每刻都在告诉你,程序员不是你喜欢的,坦途边开的也不一定都是玫瑰,玫瑰不还带刺的吗,也扎脚是不是,你就是看上去乖,全吉他社就你不乖,老子当年开酒吧的企划书,就是从你抽屉里偷的!”
沈国崖是不是一个乖学生?是还是不是?
曾经是,沈国崖是正方,陈厚是反方,反驳吗,站在正方的观点上,沈国崖举双手双脚赞成反方观点。
“你也是有偶像的人,你的偶像是谁啊,你不唱歌了,都对不起我们挂在吉他社这么多年的那张海报!”
晓米听得很动容,大学里,能够碰到比高中时更完整的人,衡量优不优秀的终于不仅仅是红榜上的分数和排名,梦想也是衡量人优秀的一部分。高中三年,掩藏着内心的激情,日夜兼程,跑向那道黑夜后的曙光,都快跑到了,最后的一脚,没有踩进去。“你的偶像是谁,我也有偶像,他是迈克尔·杰克逊,我喜欢听他唱歌,看他跳舞,我不信那些人对他的所有诋毁,他就是伟大的艺术家,不能因为他长得有些奇怪就论定他的内心,以后全世界都会认可他的优秀和善良。你呢,你是哪个偶像?”晓米已经喝多了,脸颊通红,连眼睛都红了。
沈国崖不知道她是否看到,因为她的这番话,激动地已经站在凳子上的自己,要不是脸碰着灯,他还要跳起来,举起手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