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拍的。”虽有些惊讶这孩子也有这个照片，但还是稳步进行着后面的对话，“时间是1993年8月，我们十二个人去了云南，看苍山洱海，走访古城。”
萧杭诧异，原来不是十一人行，是十二人，只以为照片是路人帮忙拍的，却不想竟然是同行者拍的。
“我爸爸回来以后画了一幅画，叫《停泊彩云间》。”
“对，是一幅好画，你爸爸最喜欢光芒，他总说光是他画的灵魂，可惜了那幅《停泊彩云间》，我有生之年也只见过一次而已，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了。”
杭州的房子里，画的数量远远多于这里，而且萧杭就算再不懂画，也看得出这里的画和杭州的画究竟哪里不同，除了草原图，这里的每一幅画本质里晦涩悲戚，哪里有光？
“那年，你爸爸把隐瞒了很多年的事告诉了我，原来他和苏清清早在五年前就相识了，是1988年，熬了五年，你爷爷终于答应，等清清一毕业，就成全他们，只是清清心里一直有个心结，就是当年的浙江美院，不对，93年，已经是中国美院了。”
这个事情萧杭还真是不知道，苏清清确实是萧子深的学生，但是苏清清是90年才进入崇川美院学习的，时间对不上……
萧杭喝着茶，感觉越来越苦。
“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萧杭似乎从程恪行的言行里看出迟疑和胆怯。
“您问。”
“清清……清清有个女儿，叫什么，在哪？”
这茶还真是喝不下去了，萧杭又拿起这张熟悉的照片，端详起来，像是第一次见到这张照片那样的认真，可是这一刻却多了几分心痛。
“程叔叔，真的很抱歉，我对我父亲的事都知之甚少，更何况是苏清清，我……我不知道。”萧杭提起了十足的戒备心，他要说的故事，恐怕不是什么好故事。
“孩子，叔叔是诚心问你的，我知道你每年都会去那所希望小学，还会给当地的学校资助，你一定知道的。”
“你调查我？”萧杭的警觉让这句话一下子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