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就有一道倾城绝美的女子从其中走出,而她初一踏出密室,也顾不上许多,便直奔书房门口。
正待她打开房门之际,“丫头,你这副急急慌慌的样子,是要去哪呀?”正巧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阻在门前。
霍天霜身形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道:“我要去寻萧弃。”语气虽平淡,但身为她父亲的霍易侠却从中察觉到那抹坚定。
“不行,此间背后隐藏了太多利害关系,我觉不允许我的女儿深陷囹圄。”霍易侠声如洪钟,一身气势忍不住外泄,此时的他面上一片肃然,显然已怒火升腾。
“果然如此,连您也知道萧弃是被冤枉的。”霍天霜面色动容,随即顿了顿道:“恕女儿这一次不能听命爹爹,我非去不可。”
不料霍易侠一挥长袖,门前瞬间多出一道光幕。
“啊!”霍天霜忍不住猛地收回手掌,定眼一瞧,掌心处竟有两处淡淡的烧伤痕迹,不知怎么那门柄就似烧红的烙铁一般。
与此同时整个房门光芒乍现,那道耀眼光幕眨眼已蔓延至窗檐,数息之间霞光绚烂,乃至遮住整个书房。
霍天霜霍然抬首,一双美眸带着一丝急切,“爹爹,您这是做什么?快打开禁制,放女儿出去。”
不知何时踏出密室的霍易辰见到姐姐这副焦灼的模样,心生不忍,不觉间偷眼瞧了一眼父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道:“爹,不如……”
“孽畜,你给我闭嘴。”霍易侠见他张嘴,就知道他放什么屁,顿时爆喝一声,打断道。
霍易辰浑身一个颤栗,战兢兢地硬是将要说的话噎了回去。
霍易侠不理他这“窝囊”儿子,转而又看向仍是一副倔将模样的女儿,从那变化的神情中有几分焦虑、几分黯然,更有一分哀痛包含其中,他也为此踌躇一瞬,但转瞬眼中划过一丝绝然。
“爹……”霍天霜试图改变父亲的意愿,但她看到的只有一张果断庄严的面庞,她心中一沉再沉。
果然霍易侠额上已青筋暴跳,“够了,老夫原以为我的一双儿女中,你是最让我省心的,也是最让我引以为傲的,没想到天霜你竟也如此短视,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可是萧弃他……”霍天霜可能对萧弃的感情太过深厚,到了如比境地,还妄图说服父亲。
“你……”霍易侠一听不等她说完,伸手哆嗦地指向霍天霜,面色已然青紫一片,但眼前终究是自己血脉骨肉,父爱如山,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甩下长袖,将头撇过一边,韦莫如深道:“世间岂能以简单的对错论及是非,萧弃没错,难道掌教就错了吗?你以为作此决定,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心痛了吗?”话到于此,他拍着胸脯一副痛心的模样,接着面现一丝无奈之色,“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是于事无补,不过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残忍,但身为父亲的我还是要问你,难道一个萧弃真的比从小伴随你成长的宗门更重要吗?想想你今天拥有的一切,想想陪你一同长大的同门,还有爹和你的弟弟,若宗门因他萧弃就此沉轮,你是否想过,宗门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不,你别在说了。”霍天霜双手抱头痛苦道。
霍易侠虽然不忍,但还是说道:“我来告诉你,若真的有那一天到来,各方势力就会化成闻到鱼腥味的野猫,将我们这些砧板上的鱼肉通通撕成碎片。”说到这里已是嘶声竭底,最后他嘴角浮现出一丝酸涩,忽地一甩长袖,房门自动打开,赤色光幕上也同时出现一道螺旋波纹,很快打开一处圆形的出口。
而后一掌将霍易辰摄了出来,留下霍天霜一人面色惨白的怔怔出神,不知不觉缩蜷成一团,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灵魂,看起上是那样的颓然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