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师弟,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快对其执行刑罚,以斩罪斩其肝胆,人屠绝其生机,断魂散其阴神,难道这些还让我来教你吗?”宣读罪状的那名戒律院弟子斥责道。
“哦?这柄刀是斩罚吗?”萧弃放下断魂,从托盘中又拾起一把刑刀,嘴角噙着一抹哂笑。
那弟子见此眉头一蹙,眉宇间多出一抹沉吟,他平时与汤姓弟子虽然不熟,但也经常打交道,而今日他这位“汤师弟”莫名有些诡异啊,忽然他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面色豁然一惊,一指萧弃,“你……”
但话音未落,萧弃微微瞥了他一眼,顿时一抖手腕,寒芒乍现,犹如蛰龙出洞,惊芒掣电,只听“噗”的一声,转瞬化作一道银色匹练转眼即逝,一刀就扎在了他肝脏部位。
“你、你……”那弟子后退数步,一个不小心摔下台去,头一歪整个人便昏了过去,幸而台下的弟子极时施救。
“汤师弟,你疯了不成?”当下有人惊怒或是责诘道。
萧弃对此却聪而不闻,完全视众人于无物,只是直直看着萧灵儿,那眼中宠溺宛若能将人融化一般,似乎沉吟了好久,才道:“哥哥,来找你了。”
萧灵儿心头一颤,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美眸,使得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掀起了滔天狂澜。
这时萧弃掀起衣领露出了脖颈上的金铃项链,“叮啷啷……”最后还调皮地摇晃几下。
“哥哥。”萧灵儿听到这熟悉的铃声,神情再也崩不住了,噘着樱桃小口,涓涓的泪水不由自她的脸颊落下。
下方的弟子满脸错愕,不明白这倒底要搞什么,难道今日不是刑责之日,而是认亲大会?
“你绝不是汤师弟,你究竟是谁?来我太玄宗又意欲何为?”一位似是领头的通天峰弟子一指萧弃惊怒道。
“啍。”萧弃却看也不看他一眼,随手将托盘扔出,手中金红光芒一现,便多出一柄宝剑,只见他“唰刷”数剑,“哗啦啦……”锁链应声而落。
萧灵儿身上少了禁制锁链的压制,阴神重新恢复自由,心念一动,磅礴的精灵之气在体内奔涌不息,将原本阻塞的气血打通,舒筋活络,继而感觉周身四肢百骸都通泰无比,仿佛又重新活过来一般。
“好胆,继然你不愿如实招来,那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众师弟,我们上。”
“是!”
十余名弟子闻令随他凌空跃向刑台,团团将其围住,个个虎视眈眈看着二人。
“我劝你束手就擒,否则就别我等了。”领头的青年一声厉喝,妄图以势压人。
“废什么话,有种就来吧。”萧弃不禁轻蔑一笑。
就待双方蓄势待发之时,萧灵儿与其背靠着背,做出一副防范的姿态,如此境地口中却仍不忘感概道:“哥哥,灵儿以前想过很多次我们相见的场景,但绝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逢,其实……哥哥你不该来的。”说到最后,竟不由有些哽咽。她在面临个人的生死荣辱之时,可以做到云淡风轻,但在面对亲人的安危,她却忍不住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