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巳时,通天峰行刑台已聚满了大半太玄宗的弟子,此次行刑由戒律院的弟子全权负责,而莫藏空与一众首座看似没有现身,怕是早已隐于某处虚空时时观注着这里。
“带萧灵儿。”台上的一位戒律院弟子适时喊道。
“哗啦……哗啦……”届时由两位弟子押解着一位娇巧可人的美丽身影,手脚带着镣铐,莲步轻移间发出金属的脆响。
“她就是谋害了莫延师兄的那位贼人?”一位落日峰的弟子看着钟灵毓秀般身影,面上露出一丝迟疑。
“你还别不信,所谓最毒妇人心,你去飞来峰打听打听,谁不对之畏如蛇蝎,说是魔女易不为过。”旁边一位相熟的同脉弟子感叹一句。
“不会吧?”
“怎么不会。”
在众多弟子议论纷纷之际,萧灵儿已被带上刑台,拴在十字架上等待刑罚。
然后刑台上的戒律院弟子在处决之前,开始宣读她的罪行,“萧灵儿原飞来峰大师姐,但为人狡诈多变,深受飞来峰一脉弟子的憎恶,今为了一己私利,结伙侯三杀害众多同门弟子,罪大恶极,由戒律院决定对其处以极刑,请法刀。”话语中抑扬顿挫慷慨激昂。
也恰在此时,“嘻嘻,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本小姐这么罪大恶极呢。”萧灵儿梨涡浅笑地看向宣读之人,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哪像要被行刑之人哪。
这番话说出之后,台下之人即刻静谧一片,鸦雀无声,甚至好些人对她生出佩服之心,而原本被她常称为竹杆、胖墩的两位飞来峰弟子也不忍地将头撇过一边,其实平时萧灵儿除了作弄他们,还贪些灵草钱物外,倒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要说痛恨吧,怕是也还达不到那种程度。
当众人还处于思索的时候,从台下从走上来一位面色肃穆的黑衣青年,手托三把法刀,一日斩罪,二日人屠,三日断魂,一般祭出三刀皆是罪大恶极之人。
“怎会祭出断魂刀,这是一点活路也不给啊。”终究还是有些人心生怜悯的,不愿见到如此佳人就此香消玉殒。
“咦?汤师弟什么时候有过这身装束啊?”熟悉汤姓弟子的人心中闪过一丝犹疑,不过也没太当回事,随即将之抛到脑后去了。
“喂,这位老哥,一会儿麻烦你出刀利落点,我这人从小最怕痛了。”萧灵儿见执行弟子走来,还不忘笑着打趣一句。
黑衣青年面上当即一阵错愕,心说:“虽然足有一十二年未曾一见,但那股子临危不惧的劲,不愧是萧家的种,更不愧为我萧弃的妹妹。”这一刻那种思念以久的亲情再也压抑不住。
“喂,喂,喂,你那什么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小情人呢。我的择婿标准虽然不高,但也不能低于我那傻哥哥不是,我明确告诉你啊,我们不合适。”任谁被陌生人以如此炙热的目光看着,谁也受不了,更过分的其中还带着一丝孺慕之情,为此萧灵儿不惜得罪刑刀手的风险,嫌弃道。
“傻、傻哥哥?”骤然之间萧弃满脑子都是这个词,旋即他看向萧灵儿的目光竟带了一缕忧怨,心道:“合着我是你择婿的最低标准喽,我在你的心里……就那般差劲嘛。”他心中醋意蔓延,不由抬手从托盘中拿出一把短刀。
“诶,那是断魂刀,由百鬼精萃所炼,可禁神断魂,但却杀不得人斩不得肉身,我说你会不会啊,不会换一人来。”萧灵儿的俏脸不光是嫌弃了,眼中还带着一丝“惊悚”,是那种遇到变态时的惊惶不安的样子。
“这丫头在脑补着什么?她不会以为我是因爱生恨报复她吧。”想到这,萧弃整个人都僵直在那,鬼知道那三把法刀的效用啊,那汤姓弟子身上就这三把短刀,在听到有人说什么请法刀,他就福灵心至地都拿了出来,不想歪打正着,刚才拿出一把只是让她闭嘴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