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鲁从房间里飞出来,落在葛筱彦的肩头,聚精会神盯着前面男人的葛筱彦被骇住,双手上仰,想赶走落在肩头的异物。
鲁鲁煽动翅膀飞起:“白痴、白痴。”
呱呱的鸟声似是也带了怒气。
葛筱彦看清是鲁鲁后,越发的生气:“好啊,人欺负我也就罢了,连你这只鸟也敢嘲笑我,看我不拔了你的毛。”
女人追着鸟跑远,聂泓臣无语的转身,难道这样的女人就是‘精英’,他不免有些悱恻,莫不是精神病中的英雄?
他真怀疑之前调查来的资料的准确性,连带着对自己的能力都生出置疑。
何伯看着追着鲁鲁跑的女人,常年不见微笑的脸上也挂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葛筱彦的到来,高兴的不仅是鲁鲁,还有何伯,这个冷清的别墅是该热闹热闹了。他如是想着。
葛筱彦跑累了,坐在后花园的草坪上气喘吁吁,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头发随风轻抚,略微起伏的身线,极美。
不可否认,葛筱彦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抛却她乖张的性格不说。
曲起的膝盖微伸,她想躺下,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膝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透。
葛筱彦轻呼出声:“嘶…好痛!”
“坐好。”
没有温度的声音算不上凌厉,葛筱彦直觉的被一片阴影笼罩,略微抬头便看到拿着医药箱站在自己面前的何伯。
何伯一张苍白的面孔上依然没有表情,冷漠的如同机械,与他此刻的行为的有些不相配。
葛筱彦奇怪的扫向他手中的药箱,不免悱恻——他是什么时候去拿的药箱,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腿上的纱布出现问题?
为何他没有提醒自己,反而去拎了药箱过来,太多的疑问葛筱彦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这个别墅很奇怪,阴森森的冰凉,里面的人更奇怪,除了冷还是冷,不是唯命似从的胆寒便是肃杀冷漠的严肃。
连那只鸟儿也是个怪胎。
葛筱彦思绪间,她的膝盖已经被何伯重新包过一遍,手法娴熟、动作轻缓,甚至较之昨天那位护士还要专业,专业的让葛筱彦都没有感觉到。
直到何伯提起箱子离开,她才似是反应过来。
“何伯你等等我。”
葛筱彦一瘸一拐的‘蹦跶’着,跟着何伯来到后花园的花房。
香气四溢,这里美的不可思议……。
葛筱彦有些沉醉:“哇!好美…好香啊!”
被称作何伯的男人,把医药箱搁到桌上,拿过一把类似于小铁锹的东西,细心的打理着这些花草,一株一株,一盆一盆,弄好之后,又把长的好的,修剪漂亮的移到室外的草坪两端。
葛筱彦看着何伯刚硬冷漠的背影,怎么都想像不出这样的男人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不免好奇:“何伯,这里的花草都是你亲自种的?”
“嗯。”
“何伯,你是这里的管家?在这里很久了吗?”
何伯抬头,一双锐利的眸子深远幽暗:“算是吧,至于多久,可能比少爷的年岁还大些。”
“啊!这么久,那这里一直都是你一个人?所有的事都你自己做?岂不是很辛苦。”
何伯似是陷入某种情绪中:“曾经的这里也是热闹的,葛小姐,阿燱或许不是你看到的样子,给他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