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筱彦微愣没明白何伯话里的意思,不过这葛小姐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何伯,叫我筱彦好了。”
何伯把一株花从地里移到花盆中:“这是‘夜魅’天黑之后会释放出清雅的香气,对睡眠有益。筱彦要不要带珠回去放到房间里?”
葛筱彦欢喜的点头:“夜魅,好奇特的名字,是何伯自己取的吗?”
“嗯,筱彦,你会留下吗?”
葛筱彦不明白何伯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个伤感的人,只是没有情绪,没有情绪的像个机械,可他的行为明明告诉她,他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
葛筱彦愣了愣,微微一笑道:“或许会吧,必定我欠了你们家少爷很多钱。”
何伯嘴角半弯,这已经不是葛筱彦第一次看到他笑。
“记住除二楼的书房,其它的地方你都可以随意走动,这里人少没有那么多规矩,洗衣、做饭,侍弄这些花草,日子也算清闲,或许你会喜欢这里也不一定。”
提到书房,葛筱彦的神经不自觉的收紧,那天惊恐的一暮仿在眼前,那个男人太可怕,像魔鬼一样的无情,那天他真想掐死她?
“筱彦?”
“啊?或许吧!”
喜欢这里?可能吗?不可能。
葛筱彦对上何伯升起希冀的眼神,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捧着那盆夜魅回到自己房间,有些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
既然是佣人,总不能什么都不干。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葛筱彦虽是跛着一双脚,也把别墅内外给打扫一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情舒坦,为了能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妈妈,她决定对程天燱‘好’点。
亲自下厨,操持一翻,都是她的拿手好菜。
程天燱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看到满桌子的饭菜,冷着一张脸说了两个字:“倒掉。”
从那一刻开始,葛筱彦算是明白,恶魔终究是恶魔,天使都净化不了,她的‘好心’也不过是驴肺,千万别指望一头狼去感动。
虽然她的好心其实也带着目的。
两天以后,程天燱没再阻止葛筱彦去公司,也没阻拦她去见苏梅,只是话更少,形更冷,有时候两个人对面看到也如不见。
落下两天的办公桌上,早已经堆积如山,葛筱彦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岗位如此‘重要’。颓然的坐下,她有些无力,却是无法。
许珍乐此不彼的刁难,同事冷嘲热讽的讥笑,这些她都能忍受,必定她跟她们不一样,她没有傲娇的资本,也没有后台可硬。
只是尼玛好好吃个饭,这又是招谁惹谁了?
葛筱彦数着碗里的米粒,思绪着下午的工作,一杯咖啡从天而降。
“姓葛的小贱人,我让你勾引天燱哥。”
我天,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蛇精病?
葛筱彦抹净脸上的咖啡,眼神凌厉冷漠:“这位小姐,请注意你的修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璎被葛筱彦的气势惊住,这女人怎么能这么镇定,她不许,不许有谁比她更配得上陈天燱:“我让你不懂。”
挥出去的手,被葛筱彦抓住:“一次是失误,两次是废物,你真当我是废物?”
葛筱彦的样子又冷又恶,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欺凌的主,程天燱都不行,何况是其他人。
“你敢,你尽然敢,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我拉开。”
陈璎又急又怒,她没想到这女人敢反抗。要知道以她的身份,在帝华的任何一个公司,谁不是绕着她走。
可惜她偏偏碰上的是葛筱彦,这个并不太爱关注时事的‘辣妞’。
本就不算冷清的餐厅,呼啦围上来一群人,扯的扯拽的拽,葛筱彦很快被控制住。
陈璎双手抱胸,一脸冷傲:“刚刚不是很牛?再反抗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