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烈将提前准备好的纸钱递给对方,然后跟着走进了宅院。
刚一进院,沉重的唢呐声和不间断的敲锣打鼓声,传入了三人耳朵里。
冯三才将三人领进偏房,沏好茶后歉意的说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现在法师还在做法事,等完了再来招呼三位”。
赵刚烈哪有闲心喝茶,见青年转身就要走,急忙起身说道,“这位大哥我们还是先去给大舅上柱香吧”。
冯三才刚想回答好,可是一想到三人并非亲属,最终摇了摇头,“这不好吧,毕竟你们和我们家非亲非故!”。
赵刚烈立即摆出一幅不高兴的脸色,“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哥,我们和冯二虽然是朋友,却甚似兄弟,他大舅不就是我们大舅吗!”。
冯三才一听好像是这个理,“好吧那三位跟我走”,。
落在最后的马天伦小跑了两步,来到赵刚烈身边板着脸义愤填膺的说道,“观主这家人居然不找我们做法事,难道他们不知道乾坤观做这个是鼻祖吗”。
赵刚烈对莽货的表现很满意,他望着前方青年压低了声音说道,“青山镇这么大就我们一家干得过来?我们现在主要任务还是抓鬼,这些不赚钱的小事还是让给别人做吧”。
马天伦听得大点起头,同时心中也美滋滋的,因为自己拍马屁正好拍在了马屁股上。
“三才他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这里在做什么吗,怎么什么人都带过来,要是冲撞了爹怎么办?”,这时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板着脸挡住了四人。
冯三才见是大哥,连忙小心翼翼的将三人身份讲了一遍。
冯大才一听是堂弟的朋友,脸上立即露出副嫌弃神色,“亏爹在世的时候总挂记着他,该尽孝时人影都见不着,现在居然找个外人来敷衍了事!”。
不远处正与亲友倾诉的老妇,听见大儿子这番话迈着外八字走了过去,“大才怎么说话的!三妞今晚生孩子,冯二爹妈走的又早家里没人张罗,他能托朋友来上柱香已经很孝顺了”,她怒气冲冲地训斥道。
冯大才没有理会母亲,歪着嘴脸说道,“早不生晚不生偏偏今晚生,有这么巧?”,他厌恶地看了三人一眼转身走进院子。
老妇叹了口气,随后面容和善的说道,“三位小哥对不住,我这儿子有点小心眼,但他品性还是不错的”。
赵刚烈笑着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只是无理取闹而已,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
上完香后,老妇让三人去偏房休息,被赵刚烈给严词拒绝了,理由就是代冯二尽孝。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妇也无法拒绝。
火盆边,马天伦一手往里面丢纸钱,一边兴致盎然地看着老和尚念经。
见主人家开始下跪,他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问道,“观主喜气鬼为什么会出现在丧事上?”。
“轰”
赵刚烈将手中厚厚一叠纸钱丢入火盆,炽热的温度袭来使他不得不后退一步。
望了一眼跪倒在地白压压一片的冯家人,他脸色凝重的说道,“亡于斯生于斯,待会出现的时候他会穿一身红衣,记住一定要第一时间接近他,不要让他有机会靠近生人”。
马天伦听得一头雾水,有种有头没尾的感觉,他捂着后脑勺怯生生的问道,“观主能说明白一点吗,我没懂”。
赵刚烈见莽货将身子往后挪,一幅害怕的模样看着自已,他拉下脸不满的说道,“离那么远做什么,本观主又不会吃了你,快过来烧纸”。
马天伦踌躇半响才慢慢挪了过去,“我这不是怕你打我吗”,他一脸委屈的说道。
赵刚烈不乐意了,他瞪着眼睛说道,“本观主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
马天伦点了点头,又赶紧摆头否认。
赵刚烈这才满意,他打量着宽敞的院落,两道浓密的剑眉慢慢皱成一团,“因为不能让他和人说话,具体什么原因这里就不讲了,会引起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