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少铭瞅了她一眼,知道是上次来看冬至的女孩,便不发一言,依旧是那么严厉、不假辞色的朝楼上走去。
初夏尴尬的坐了回去,心里小鹿乱撞着,冬至的爸爸好像不喜欢她?
自从上次夜里无意中听到那段独白后,他并没有意外中那么兴奋,相反的,他宁愿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原来是那样一个人,他还是希望他是他印象中那个对他冷漠的爸爸,他宁愿这一切都只是做梦!
怎么会…
那个从小就对自己严肃冷漠的父亲!
居然…
“冬至,你爸爸好严肃哦!”
坐回沙发,初夏还不忘朝楼上看看。
冬至却在沉默,初夏连问了几遍,他都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
安心在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之前,来接初夏。
“老师,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一直这样麻烦安老师,初夏觉得很过意不去。
“我可是答应你妈要把你安全送回家的哦!难道你要让老师成为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吗?”她假愠。
“当然不是,只是,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啊?”安心惊讶,是她受某人命令习惯倒贴的好不好,怎么会害可怜的初夏那么自责!“当然不会啦,是老师心甘情愿的啦,走啦!”
被拖着走出大门,初夏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冬至已经进去。临走之前,他说让她明天不要来找她,现在的她应该以学习为重,马上就要考试了!
可是,她怎么还会有心思再去学习?他让她有了依赖,就像是毒品一样,一旦染上就难以戒掉的依赖!怎么还会去想哪天会考试?!
初夏已经躺下,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起来。
抱着枕头,第一次这样敲醒了许宛心的房门。
没想到妈妈也还没睡,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妈,我能跟你睡吗?”
许宛心自然是很惊讶,女儿在很小的时候便不再与她一起睡,曾经她也提起过这种提议,但还是被她给很婉转的拒绝了!
“当然了。”
她给她一个微笑,惊讶的神色很快收敛起来。
妈妈的被窝里很暖和,比她的暖和多了,初夏闭上眼这样想着,不自觉就有了睡意,朦朦胧胧中,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妈妈,你睡了吗?”初夏转过头轻声问道。
许宛心睁开眼,似乎有些疲乏:“没,怎么了?”
“妈妈,如果,人脑中有一颗…恶性肿瘤,死亡率是多少?”一句话停停顿顿,初夏咬紧牙,好不容易把话问了出来。
许宛心一惊,“初夏?”
“妈妈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初夏的声音很低,似乎混合着气息一起吐了出来,微弱中还带着一点恐惧。
“脑中恶性肿瘤比其他部位的来的都要危险,尤其是晚期,治愈好基本上是不可能。”许宛心说的很低沉,不知是因为过于疲惫,还是对这种病患的惋惜,“你那个朋友,是晚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