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容凌的问候,南宫锦并没有回应,只是点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彩月开口:“倒一杯水来。”
彩月转身,去桌上倒了一杯水过来,南宫锦伸手接过,然后递给了容凌。
“喝点水。”
容凌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伸手接过,喝了一小口,小声的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让你失望了?”
南宫锦看着他自暴自弃的表情,开口道:“你没有给我添麻烦,你是给郡主添麻烦了,不过我对你倒是挺失望的。”
她如实说着,并没有丝毫的掩饰。
只是听到了敏德郡主的名字,容凌顿时皱了皱眉头,眉宇间浮现了一丝阴气:“关她何事?”
南宫锦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倒是不知道容凌为何如此的厌恶敏德郡主?敏德郡主的性格并不惹人讨厌,而且又没有什么心机城府。
她坐在床沿边,看着他良久,道:“敏德郡主为了你,和皇家脱离了关系,你说呢?”
容凌闻言,眉头又蹙了几分,也有些惊讶。
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是听到了,敏德郡主说要和皇家脱离关系,本来他以为她只是随便的说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只是沉默了不过片刻他就哼了一声,满不在乎的开口:“与我何干?她自己想要和皇家逃离关系,是她自己的事情,又不是我逼迫她的!”
南宫锦站起身来,背对着容凌,沉默了一会儿,那清浅的声线才接着传来:“敏德郡主和我说了昨天的事情,如果你还在内疚那件事情,那么我向你道歉。因为那包催情药是我给郡主的。”
听到了这个解释,容凌脸上的阴沉也并没有好转,反而愈发的厌恶。
南宫锦又赶紧解释:“她什么也没有和我说,只是我昨天来找她时,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只是有句话还是想和你说,珍惜眼前人。”
珍惜眼前人,别等到以后后悔了。
就好像她正在珍惜着封月一般。
“我不会对她有兴趣的,而且这辈子,我都不会碰她!”容凌闭上了眼,掷地有声的说着。
门口传来了一道铿锵声响,某个重物跌落在地上。
彩月走出门看了看,然后道:“小姐,是敏德郡主,她来过了。”
说着她蹲下了身子,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看到容凌这个样子,南宫锦也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了。
她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请帖,递给他道:“这个是今年会考的邀请函我特地给你要了一份,你不是想进宫为官?等到你伤口养好了,就可以去考试了,到时候能不能考上就凭借你自己的本事了!”
容凌伸手接过,却看到了她眉宇间的疲倦之色,不由问:“你最近有心事?”
“没事,一切都好着。”是挺好的,没有人找麻烦。
少年的脸上带着几分若有所思:“你是在担心帝君出征的事情吗?”
南宫锦看着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拒绝。
少年闭上了眼,脸搁在了靠枕上,安抚的声音传来:“放心吧,他会没事的,他可是帝君,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