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我未婚夫定然做鬼也不会饶了你!”那布裙女子凶神恶煞地警告。
众人竖耳聆听。
“第一:这小伙子不富不贵与我宁月堂也并无任何恩怨纠葛,我宁月堂没有下毒的理由。”话落南宫锦弯下了一根手指头。
“第二:这饭菜酒水是一齐上餐桌的,若是真的有下毒,那么在场的人为何还能够平安无事站在这儿?”
众人听得止不住地点头是道,又忍不住问道:“敢问姑娘,第三呢?”
“第三…”南宫锦声音沉了沉,在众人面色走动,最后落在抱着身亡小伙子的未婚妻面前。
直视这女子好半晌,才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这公子所中的毒药需提前三个时辰喝下。也就是说这位公子是在来宁月堂之前就已经中了毒了!”
一旁的大夫又蹲下身仔细把了把脉,最后摸着胡须满是钦佩地道:“不错,这位姑娘所言属实。在来宁月堂之前,这小公子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全身进入肺腑,而下毒之人又将药效控制得极好。”
南宫锦目光清浅直视对面的布裙女子,将她的神情锁定,又简洁明了地概括:“所以,这位公子是被他亲近而且信任之人害死的!”
“小姑娘此话何意?又有何根据?”一部分官员纷纷疑问出声。
这时,公子尘却双手负背走到南宫锦身旁蹲下身,道:“依据有二。第一:下毒之人与这公子十分熟悉甚至知道他的行踪,才能把控好药效的毒发时间,又能解脱自己的嫌疑。第二:这公子面带震惊,瞳仁泛白,很显然他死不瞑目,而且死前一刻知道了凶手是谁,却没有出声呼救,已是丧失了生存希望心灰意冷。”
南宫锦凝了凝心绪,心底四肢发凉,正如同她前世一般,她脸上却一片淡然。
公子尘的才智她是清楚的,而她前世也正是被公子尘这才智害死的。
“月姑娘,你说本候分析得可准确?”耳边极近地响起了公子尘轻柔的声音。
在众人探究震惊的眼神中,南宫锦点点头站起身拉远了与他的距离,唇一掀吐出两个字:“不错!”
场内众人纷纷惨白了面色,面面相觑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最亲近而且能知道他行踪的人?那肯定是与这名男子生活在一起的人了!”大家性质浓浓地猜测了起来。
“爹娘?弟妹?可能性不大!”一一淘汰过。
“娘子…”众人十有八九地断言。
最后人群中发出一声爆炸似的惊呼:“他没有娘子有未婚妻!”
一时间,百来双眼睛都定格在了布裙女子身上。
那女子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心虚了,身子往后一仰,重心不稳地坐在了地上。
“我没有!你们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与土子相知相识十来年,我们两个两情相悦,感情深厚,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女子眼泪汪汪,嘴里喃喃着与自己无关。
“姑娘反应未免太过激动了,我们只是猜测,并无说凶手就是你啊。”南宫锦笑了笑,袖口朝那黄色锦缎男子脸上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