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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军伍传授统兵之道 设埋伏却遇黄雀在后(1 / 2)

整军伍传授统兵之道 设埋伏却遇黄雀在后

且说高顺领着军兵及两三千余民夫抵达郿坞,见李邹已将董氏族人尽数看管,自然将其赞扬一番。随后,陷阵营其他人奉命把守各个仓库。可那些被饥饿摧残的民夫在见到堆积如山的粮食时便失去控制,甚至有人直接捧起生米就往嘴里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陷阵营才将陷入疯狂的人们控制住,令他们按杜庄主的安排开始搬运。

两日后,郿坞事毕。初步估计,运送到毓琴山庄的物资有:金七千五百斤,银两万五千斤,兵器盔甲三万余套,粮草箭矢绢帛等物不计其数。就在高顺并陷阵营押着一辆接一辆的辎重车返回山庄时,长安的局势又起变化。

董卓虽死,其西凉的武将及麾下兵马却并未就此解散。王允因诛董之功已被吕布一系的势力所得,故而在如何处理那些西凉兵马的问题上一人独断,假传圣旨诱郭汜、李傕等人进京述职,只要兵、将分离,杀这些武夫,一两个力士便足矣。然而,王允实在低估了西凉军。或者说,他低估了一个人——贾诩。此人不光看穿了王允的计策,还说服了樊稠、牛辅等人联军夹击京城,说是向朝廷讨个公道,实则打的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

如此,吕布不得不整合原郿坞守军、城防军以及飞熊军,以迎即将来临的大战。

当高顺奉命押着原本存放于山庄的狮灵甲回来,便正值整军之时。从连绵的军营中穿过,仅凭士卒的行动举止,陷阵营主骑便能大体区分辨出他们所属部队:军纪最差的是原郿坞守军,最好的是飞熊军。狂狮军人数最少却也最好认,因为只有他们才会提(dī)拎着各自那几十斤重的长砍刀四处走动。

但他们身上有个共同点,那便是一股彷若实质的紧张。

高顺先是微微皱眉,片刻后又摇头轻笑。如何舒缓军队的情绪,对其他将领或许是个麻烦,可对主公则可以忽略不计。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会去安抚部下,而是直接挑起他们的好胜心,令其将战斗外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而事后也证明高顺所料分毫不差,温侯三言两语便打消了属下怯战的念头,一门心思只想杀敌建功。

“很好,诸位无愧为某家战将!但敌我兵力悬殊,诸位不可尽想着蛮干,须想些计策出来,以奇取胜!”

说罢,吕布取来一副牛皮军事地图,也懒得挂起来,直接往地上一铺,便叫过众将围过来看。

目前仅知华阴牛辅、陈仓樊稠不日将同时起兵进犯,在朝堂上已然商定,樊稠部有槐里侯皇甫嵩据郿坞以抗,剩下的便是牛辅一部十万军兵。那华阴离长安不远,即便辎重拖累,来去也不过数日功夫。然侯成等人却是勇力有余、谋略不足,盯着那地图一派愁眉苦脸之状,脑子里全然想不出什么计策来。

作为私兵亲卫,高顺本无资格参加军议,然在座诸人名为汉家将军,实则温侯家臣,故而他自然也出席在列。此刻,陷阵营主骑的目光在华阴至长安一线缓缓移动,那些简单的山川河流、城池道路的标识在他脑海中化作真实景况,同时将自己放在敌方主将的位置上考虑,如何才能尽快进逼长安。不多时,他已是有了谋划方向,遂出声叫道:

“主公。”

无视所有人的目光于瞬间集中到自己身上,高顺平静地继续说道::“兵少则出奇制胜。出奇者,必不能为人后,当先发制人。”

“废话,我还知道要先发制人呢!”

不知谁嘟囔了一句。声音极低,除了说话者本人,便只有立在他两侧的高顺与曹性能够约略听见。曹性神色微变,飞快地扫了一眼主公,见主公没有觉察才放下心来。他知道高顺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但他不敢肯定主公不在意别人蔑视其亲卫主骑。

“主公请看:华阴至长安约有三百余里路程,”高顺对周遭人等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却彷未见,蹲下身指着地图解说自己的想法,“中途郑县、渭南、新丰、霸陵四城位置皆位于一直线上,盖因其左右临水靠山,不利大军行进。”说到此,他伸手沿着地图上大道的标识缓缓移动,又道:“顺思贼军十万之众,所走路线定无其它,必过此四城。”

听到此处,万炜不禁脱口叫道:“打埋伏!”

高顺闻言一怔,抬起头,稀罕地露出一丝微笑,起身退到一旁。

吕布却未立即作出表示。他不是不了解手下诸将的本事,自然清楚能谈得上“出谋划策”的,除了万炜、乐虬外便只有高顺了。盯着地图又看了许久,吕布不问高顺,却转头去问乐虬:

“光昊以为如何?”

新近才加入吕布麾下不久的乐虬并未觉出营帐内那微妙的气氛,毫不掩饰地向高顺投以佩服的一瞥,随后指着穿过关中的渭水应道:

“今年雨水甚少,乡民多取渭水灌溉,因而渭水下降了许多,露出堤岸。那岸边杂草茂盛,正是埋伏的上好地方。”

如此,大体战略便定了下来。吕布留下高顺与乐虬,吩咐魏续、侯成等人小心约束部属、谨慎备战后便让他们退下了。虽未明说,那些个将军也是久历战阵的人,自然猜到领兵设伏的必是陷阵营主骑。虽人人都知伏击成功是大功一件,却无人争抢这个差使。只因大家心里明白,隐忍埋伏不难,然要适机而动,配合主力夹击牛辅大军,却惟有高顺能够胜任。

离去前,张辽却回头望了一眼陷阵营主骑,心中暗自下了决定,日后必要做一个如此能担重任的智勇双全之将。他却不知,紧接着温侯便将他所领军兵暂时划归高顺统辖,与陷阵营一道准备此次作战。也因此,当他看到主公手令,要求他暂时听从陷阵营主骑指挥时,他暗自欣喜,以为正可以借此学习。

同样是被二爷赏识而后推荐给主公,高顺却比较喜欢张辽。对赵云,除了毫无缘由的排斥感之外,高顺也不喜其对大汉皇家的忠心。也许日后会有所改变,但目前而言,赵云追随的是“匡扶汉室”的温侯,而不完全是吕布这个人。张辽却不同。他是个渴望显露自己才华的人。只要给他一个施展拳脚的舞台,且不触及他的道德底限,他便会全心追随。

鉴于以上因素,两个统军长官不但没有丝毫不和谐之处,还一个虚心求教、一个耐心讲解,险些没把这备战磨合当成了演兵训练。但张辽毕竟年轻气傲,几日下来,心底里便觉得那些统兵之法也是平常。可不知为何,原本徒有战斗力却军纪极差的军团却在短时间内变得规规矩矩起来,甚至——至少在表面上——与纪律严明的陷阵营相差无几了。

“将军,辽有一事不解,恳请将军解惑。”

陷阵营主骑闻言将目光从演练冲锋阵势的队伍转移到身旁,淡然笑道:

“文远何必如此客气?尽管说来。”

那个问题本身并不失礼,可张辽的思考路线已然钻进了死胡同,不问终成为心结,对日后发展极为不利,何况话已出口,容不得他再犹豫,遂鼓起勇气,说道:

“就辽所知,将军所率兵卒从未超过千人,统管起来自然便捷……”

张辽自觉此言有小看高顺之嫌,偷偷瞥了一眼临时上司,却从那张平静似水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端倪,于是咬咬牙接着又道:

“可现下有四千余人,且大部视军纪如无物。辽以为,总要杀鸡儆猴狠狠惩治几个人才行,然事实却并非如此……”

“如要彻底整顿,差不多便要像文远所想的那样了。”

对张辽方才言语中的轻视之意,高顺浑然未放在心上。这几日的接触中,他是彻底服了二爷识人的眼光。这张辽真真是难得的璞玉之才。只是骨子里有股傲气,不服权威,只认对错。对张辽的疑问,高顺倒是十分乐意回答的,只是这回答却令张辽愈加迷惑。

“辽以为,若以长久计,反而不应采取过于严厉的手段,以免留下芥蒂。倒是如今只为应急,当施雷霆手段震慑他们,让其顺服。”

闻言,高顺不答反问:

“那么文远可曾发现应当予以严惩之人?”

张辽顿时满脸沮丧之色,摇头道:

“没有。”

“既然没有,如何用‘雷霆手段’?”

所以才奇怪啊!当初接手时亲眼见到此军风气散漫,士兵对军官也甚是无礼,也没见长官做了什么特别的举动,却偏偏到现在为止,却啥事儿都没有。张辽闷闷地想着,嘴里便将疑问提了出来。

“文远还是阅历欠缺了些。”高顺道,“此军兵士,有官宦子弟,亦有平民布衣;有出生中原的,也有来自边远郡县的,如此自然容易形成诸多小集团,难以统辖。何枫无法打破派系,便索性容忍其存在……”

“这样的话,军队真正的实权岂不是落在那些派系头目手中?”

张辽忍不住出声打断高顺的述说,而后者淡淡一笑,却未理会张辽的插言,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

“何枫兴许算不上是个良将,却也非无能之辈。他有他的一套法子让军令得以遵行,大约脱不了‘威逼’、‘利诱’两条吧!”

听到此刻,张辽心中滋味颇是复杂。他本以为有什么法子快速收服了这些兵将,却原来还维持原状。亏得他接管该军后还试图整肃军纪,哪知军队的状态反而不如不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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