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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遭遇唐妃道奸佞 整军纪主骑惩士卒(1 / 2)

“姐姐好漂亮啊!”

吕娟一“逃”进屋子,立刻毫不吝惜地将赞美之词奉上。如果高顺知道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大约又要感慨那作父亲的在孩子面前实在是口无遮拦。幸好吕娟是个姑娘,否则,恐怕要被其父无意中教成一个风liu公子了。

唐妮儿不由一乐,心说小丫头嘴巴倒是很甜,嘴里问道:

“乖,告诉姐姐,你是谁?”

吕娟眼珠一转,不答反问:

“姐姐你是谁呢?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我是谁?”唐妮儿不禁喃喃自问,脸上浮出一抹惨笑。自己是谁?弘农王妃?说出来怕是连这小丫头都不会信。更别说堂堂大汉天子王公,被董贼如同囚犯一般置于永乐宫内,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一旁,吕娟见唐妮儿神色突然黯淡,迷惑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昔日皇妃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说道:“姐姐没事,只是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情。”

“是有人欺负你吗?”吕娟又问。

唐妮儿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粉白粉白的脸颊。她也曾是如此天真无知,觉得世间最大的灾难不过是被人欺负。她会哭着向父亲诉苦,然后父亲总是亲切地***她的头发,慈爱地对她说一切有父亲作主。

“姐姐,姐姐!”小孩子脆生生的嗓音将唐妮儿唤回现实,“你告诉娟儿谁欺负你了,娟儿叫父亲帮你教训他!”

唐妮儿闻言苦笑,道:“确实有人欺负姐姐。不过,我想你父亲不可能帮得了我。”

“一定可以!父亲非常非常厉害的!”吕娟急切辩解。

父亲啊,对孩子而言,彷佛都是无所不能的。弘农王妃低低哀叹一声,忽然有种倾诉的冲动。她被软禁多日,心中原本郁结难解,又无人与其交谈,此时忽然冒出个讨人喜爱的丫头主动找她说话,让她怎么还忍耐得住?于是,只不过稍许犹豫,她便隐去各人真实姓名,细述过往遭遇。从少帝与当时之陈留王出逃开始,到董卓胁持这两位大汉宗室,再至废少帝立陈留为天子,将董贼在人前人后诸般跋扈专横之举一一道来,待说到自己与夫君弘农王竟至食不果腹地步之时,唐妮儿已是泣不成声。

吕娟听得似懂非懂。君臣尊卑之仪节她不懂,只是单纯觉得漂亮姐姐口中的坏人动不动就大怒杀人不对。见唐妮儿自顾哭得伤心,小丫头连声道:

“姐姐别哭,别哭了。”

可这伤心痛哭却不是说停便能停的。兼且看着吕娟天真单纯的模样,唐妮儿愈发地感伤自身遭遇,竟是哭得更加厉害。吕娟急了,一边拽着弘农王妃的手臂用力猛摇一边说:

“姐姐别哭,我求父亲给你出气好不好?就算父亲不行,爷爷也一定可以的!”

唐妮儿见吕娟一脸担忧,心中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这世上除了夫君总还有个人在意自己,悲的是这个关心自己的人也不过是个不明世事的丫头。她勉强一笑,摇头道:

“小孩子懂什么?姐姐的仇人势大兵多,一般人对付不了他的。”

吕娟小嘴一撅,不悦地说:“我爷爷是当朝丞相,除了皇帝之外,还有谁他对付不了?”

这话听到弘农王妃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她猛地站起身,手指吕娟,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

“此地,是丞相府?”

小丫头立时像小狗似的甩了甩脑袋表示否认,“这儿是我家。”

唐妮儿忽然又觉得不对,董卓似乎并无儿子,哪来的孙女叫他爷爷?陡然想起一人,不由地她心底里一阵发冷,颤声问:

“你父亲,可是吕布吕奉先?”

然因小丫头当即反问道:“吕布是谁?”

这下子可把唐妮儿给问糊涂了。她呆愣了好一阵,念及吕娟年幼,想来其虽知父母,却不知父母名讳,因而又问出她对吕娟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娟儿,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小丫头对这个漂亮姐姐早已没了对陌生人的戒心,当下爽快地答道:

“吕娟。”

唐妮儿一怔,继而喃喃说道:“你果然是吕布的女儿。”顿了顿,她心中陡然又是一喜,吕娟称此地是她家,那这儿定然是都亭侯府了。夫君口中的“卫尉哥哥”万炜正是与其族兄住在一处。如能寻到万炜,那营救夫君的事便有着落了。

吕娟自然不知唐妮儿心中所想,只顾按着自己所想说道:

“姐姐已经知道娟儿叫什么了,娟儿却还没告诉姐姐是谁呢!”

弘农王妃心中一软,遂柔声答道:“姐姐出嫁前姓唐,姐姐的父亲叫姐姐‘妮儿’。”

“唐妮?唐妮儿?”小丫头念着念着就乐了,“跟娟儿的名字正好是一对呢!”

唐妮儿听了不由摇头轻笑,心中感叹此女果然是单纯无知。也是唐妮儿心中喜爱这天真女孩儿,唯恐她日后学得其父那样飞扬骄纵、无法无天,一时忘记在子女面前言及其父母之过于情不合、于礼相悖,竟将自己听闻的关于吕布种种恶迹告知吕娟。待吕娟终于听明白那做了种种坏事的人就是父亲时,当然不服气之极,出言顶撞。唐妮儿先是温言辨说,后来也急了,昔日身为皇妃的威势不自觉间便显露出来,厉声叱责: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明事理?我亦是为你好,望你多多规劝你父,要知忠君爱民,不要继续助纣为虐!”

吕娟长这么大从不曾有人如此对她,加之这位漂亮姐姐不久前还对她那么那么好,两相反差太大,顿时令她难以忍受,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丢下一句“父亲才不是坏人呢!”便扭身跑掉了。

因父亲此时不在府中,吕娟便哭着跑去找母亲诉苦。可严氏刚听到偏院内住的竟是个美貌女子后,顿时心有所思,哪里听得进女儿的话?须知吕布从不避讳将自己中意的女人带回家,但总是一时兴趣,随后不是遗忘到九霄云外,就是赏给自己部属或者仆人。可吕布对待这个唐妮儿的态度明显不同以往,怎能不让严氏心生猜疑?

吕娟却不知母亲所想,像以前不停地撒娇哭诉,最终只惹得严氏愈发心烦意乱,无端再遭呵斥。

……

在听的过程中,高顺将女公子从自己肩头放了下来,待听罢事情前因后果,他的神情已变得十分凝重。沉默片刻,陷阵营主骑半蹲下来,与吕娟平视,道:

“女公子,主公严令不许任何人进入那偏院……”

“我知道。”吕娟截口打断他,“那些家伙告诉我了的!”

高顺微微笑了笑,说:“这个‘任何人’也包括女公子您,还有我。因此,顺不能带女公子您进去。”

吕娟鼓着腮帮,盯着偏院方向半晌不语。高顺知她还在怄气,又说:“不如顺将此事禀告主公,由主公替女公子……来‘教训坏人’?”

小丫头眼珠转了转,比较了一下父亲知道此事后的好处和坏处,最后终于点头应允。高顺顿觉松了口气,示意侍女将她带走,自己望了一眼偏院,转身向狂狮军的营房而去。

自从狂狮也进驻侯府,外院那一片空屋便清理出来供他们居住,原本拟定修成花园亭台的空地被平整成校场,日日都听得操练呼喝之声。而且他们训练起来简直可谓拼命,即便是陷阵营的老兵都难以如此。

看着狂热的士兵,高顺心中颇有些感慨。对于人心之渴望,他不能说不了解,却少有去利用这一点。他希望能从正面引导士兵,而不是让他们逐利而行。但万炜甚至连伪装的言辞都不用,直接向亲卫抛出他们无法拒绝的“香饵”——都亭侯仗以成名的“方圆戟法”!军中本有惯例,非将校不得授予“战技”,而那位少年将军却将大哥教予自己的戟法当成平阴战役的奖励给了狂狮的每一个人。这,怎么不让士卒们疯狂?

不久,率领部下训练的狂狮主骑秦宜禄注意到立在校场边高顺。说起来,秦宜禄以往是都亭侯身边的亲兵,高顺还是他上司,因而,这位新任主骑吩咐一声“继续操练”便离开队伍。待到高顺跟前,他翻身下马,双手一抱拳,道:

“主骑……”

他才刚一开口就被高顺拦住:

“宜禄,你不再是某部下,称某名字便可。”

“那、那怎么行?”秦宜禄不由地面露尴尬之色。他才刚刚从亲兵变成军官,如果这就对着以往的上司称名道姓,其他人不骂他小人得志才怪,更何况他本身也叫不出口。只是,他也知道再叫高顺为“主骑”确实不合适,心中一急,倒让他憋出个折中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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