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安被元宝抱得满脸通红,“嫂子,我长大了,我已长大了……”看到苏春生告诫的眼神,停止了挣扎。
元宝抬手就打了苏承安一下儿,“臭小子,你还没娶媳妇儿呢,就敢嫌弃我了?”
苏承安终于落荒而逃了,元宝哈哈大笑,“这才对嘛,每天都跟小老头儿似的,像什么样子。”
苏春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元宝啊,往后安安的事,还是我来管吧!”他真心觉得元宝的教育方式有点不靠谱。
苏巧巧亲手给元宝绣了条帕子,让元宝很是惊艳,虽然和正经的绣娘没办法比,但作为闺阁小姐,苏巧巧这样的手艺也算是能拿出手了。
然然整个人都恹恹的,直到元宝说让她去看马了,这才有精神起来,欢快地冲出门去,元宝本来想问问然然倪余泽的情况,却没来得及。
元宝想,三天回门时就能看到倪余泽了,便也没放在心上。
但三天回门时,元宝并没见到倪余泽,听静宁说,倪余泽回宁南府了,元宝想,倪余泽很可能是回余家港了,毕竟,宝船就要造好了,梦想实现的一刻,他该亲自去见证的,而京城中,也没什么能留住倪余泽脚步的事儿了。
借着回门的机会,宋成业和宋新月提出了回苍山府去,元宝猜,苏春生一定是背后对他们说了什么,不然的话,宋成业至少不会这么快的离开,不过,想想宋成业父女住在皇亲国戚遍地的皇城中,实在是让人不放心,再说,还有些宋家来的亲戚,惹麻烦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元宝觉得苏春生这么做是对的。
鉴于宋成业和宋新月这阵子表现良好,元宝决定林泽县剩下的产业不再卖了,还有她置办下的宋府东院,都送给宋成业养老和给宋新月当嫁妆得了。
“原来幸福能让人变得宽容啊!”事后,元宝这样对苏春生说。
苏春生直言不讳,“那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力量已有能力让这些人不作乱了,这是宽容的先决条件,否则就是给自己找别扭。”
元宝吐了吐舌头,“要不要这么冷血啊!”在心里承认苏春生其实是对的,而为了这份能力,他们又付出了多少啊!
将宋家人又敲打了一番后,只用了三日,苏春生便送走了他们,元宝觉得这个速度快得有点奇怪,但有苏春生在外支应,她乐得少操|心。
元宝婚后的日子是无比安闲的,尽管给了元宝很多的股息但除了不二价和悦容外,其他的生意还是倪余泽在管理,那些数量骇人的陪嫁下人也是,都各在其位、各做各的差事,除了卖身契换了个地方,其他的都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元宝坐等银子就是了,就连庄子和田产也一样,该倪余泽管的倪余泽管,该苏春生管的苏春生管。
除了管这点小生意外,元宝还在有时间的情况下画点立体画,帮霓裳设计些衣裳,经过几年的发展,无论是于千里带领的立体画团队,还是离楠管理的设计师团队,都很有规模了,元宝现在的设计稿就是带着娱乐性质的锦上添花,并没什么压力,工作做到这个份儿上,绝对是种快乐。
苏家的中馈还是元宝管的,但也仅限于内院,外院自有苏春生安排好一切,这点活计对元宝来说轻松异常。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元宝的那些昂贵嫁妆,所幸,无论是京城的苏宅还是安平府的苏家大院,在这之前都做过很好的修缮,尤其是库房,十分稳固,元宝完全可以从容地将她的家产精心地珍藏起来,就连郡主府她都分摊了些,至于长途货运,还有倪余泽的商队可以帮忙,非常稳妥。
倪余泽陪送巨额嫁妆的深意,施远道和苏春生能想得到,身为倪余泽合作者的元宝自然也有所觉察,况且,元宝知道太多余家和皇家的恩怨,无比了解倪余泽对皇家的抱怨心态,理解得也更加深刻。
私下里,元宝不止一次对苏春生说过,“从保护财产的角度来讲,我真心觉得表哥把银子放在我这里更安全,我感动的是表哥对我的这份信任,而且我总觉得,表哥给我这么多的嫁妆好像不仅仅为了转移财产,他是真心想给。”说完后,心里奇怪的感觉更强烈,转头问苏春生,“你说他这是为什么呢?把家产都给我。”
“他是你的表哥,又不是我的表哥,我怎么知道?!要让我说,他就是用银子给我添堵的!”就算说这种酸溜溜的话,苏春生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元宝恨得牙根儿痒痒,往后关于倪余泽说的就少了。
到了五月时,刘桂荣和苏巧巧提出要回苏家村去。
元宝明白,这是因为她的亲事结束了,接下来该考虑的就是苏巧巧和苏秋生了,对苏秋生,刘桂荣是管不了的,得交给苏春生和元宝,而苏巧巧惦记的则是人在苏家村的有根儿。
“不然的话,我和他们一道回去吧!这是巧巧的终身大事,我怕娘弄不过来,再说然然也回去,娘能管好家吗?”元宝问苏春生。
“巧巧的亲事,你不回去反而更容易成,”苏春生很是无情地揭露道,很满意地看到元宝心虚了,嗯,看来今天夜里他能多得点“福利”了,就算不能真刀真枪,经过这些日子的“磨合”,他们开发出的花样也越来越多了,自有一番美妙滋味儿,“至于说管家,只要控制住银子就行了,有什么好管的?梁大叔和梁大婶就管得不错。”
元宝无语了。
元宝并不意外苏悠然非常愿意回去,自从倪余泽离开京城后,苏悠然就待不住了,元宝谨慎地提醒了一下苏春生,苏春生就和苏悠然很认真地“谈”了一次,并且不让元宝听。
谈过之后,苏悠然整个人都变得老实了不少,但依旧没改变回去的初衷,元宝也放心了不少。
让元宝意外的是,苏春生要求苏承安也回去,“我和秋生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这样的说辞听得元宝又闹了一场,可苏春生的理由相当充分,“我和秋生十岁都能当家了,他为什么就不行,难道他不是苏家的孩子吗?”
元宝没话说了。
不仅如此,苏春生还大力整顿家仆,苏家的下人有八成出自苏家村,其余的多半来自倪余泽的赠送和后来的购置,但后面的这些可都是死契下人,“离家的日子不短了,京城的生活你们也看得够过多了,你们都不是死契下人,而是我们苏家的乡亲,所以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机会,可以和我娘他们一道回去,继续过你们的农家日子,想来也不会太差,如果有人想留下来,那就得签死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