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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节 贪婪的程度(1 / 2)

有苏春生这童生在,刘家还不至于把刘桂荣母女虐待到饿坏了和打出伤来的地步,只不过是活安排得苦点累点、态度极为恶劣罢了,而且苏氏兄弟还会经常偷偷带些吃的回来,给苏巧巧和刘桂荣补充营养。

同时,刘家的日子也并没因为欺负刘桂荣母女而变得好过一些,随着元宝不断的教授,歇脚村和苏家村两个村子的女红水平,都已整体上了一个新台阶,刘桂荣打的络子,已经不出彩儿了,价钱也就降了下来,而且丢掉这么久的手艺,再加上眼神不太好,也不是说捡起来就能捡起来的,无论是速度还是质量上都有一个整体下降,两下里相加,让刘桂荣的收入大大减少,根本就养不起苏家这些孩子了。

这就是苏春生对元宝说,大家在比耐心的原因,等到刘家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地被消耗,再也无法抵消现实中的困难时,苏家被赶出来,只是迟早的事。

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先失去耐心的,既不是心软的元宝,也不是贪婪而愚蠢的刘家!

已是五月,端午节过后,天气一天天地热了起来,土地里的小苗已长到了齐腰高,抬眼望去,绿油油的一大片,怎么都看不到尽头,让人的心里特别地喜悦和踏实。

在田间耕作的人们偶然间抬起头,发现一辆青布马车,正沿着宽阔平坦的道路向村里驶来,往苏家大院的方向去了。

听到下人禀报的苏春生迎了出来,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不由喜形于色,“见过山长,见过先生。”恭恭敬敬地施礼。

元宝被请一进院子正堂时,只见主位上坐了两个人,一个白胡子老头,一个黑胡子大叔,从两人的穿着打扮上看,都是读书人。

通过苏春生的介绍,元宝得知,白胡子老头是县里的教谕兼县学的山长,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教育局长加校长,黑胡子大叔是县里的训导兼主管苏秋生那个班授课的先生,也就是教育局副局长外加班主任,也可能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吧,总之,这两个人来头不小,都是朝廷命官,好像是八品官。

见到这两个人,元宝非常紧张,倒不是她没见过当官儿的,当初建村子时,镇长和县令都是见过的,也说过话,接受皇太后赏赐时,宫里的公公和一些官员也见过。

可那时的心情不同啊,最起码元宝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而这两位猛然间出现在元宝面前,元宝还真不知道是为什么,更可怕的是,因为对倪府的拒婚,元宝一直怕倪家报复到苏家身上。

“咳咳,”就在元宝的犹疑之中,训导大叔开口了,“今日我们来拜访元宝小姐,实在是有些失礼了,因为未曾想到春生在这里,这才冒然登门。”

就算心中害怕,元宝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见了礼后淡淡笑道,“两位先生太客气了。”后面的话就很含蓄地什么都没说,打算见招拆招。

只是,这位大叔的招数实在是有些乱,他接下来说,“自古以来这男子三妻四妾,实乃正常,一个家族子嗣为重,开枝散叶是必须的,女子应七出之条中,‘妒’乃其中一项……”

元宝听得一头雾水,想起方才他们说的是要找苏春生,不由想到,难道他们这是要给苏春生做媒吗?真要说起来,苏春生这年龄也的确是到了,不由更加紧张,向苏春生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苏春生只是安抚地冲元宝笑了一下,意思是,不管什么事,都由他来解决。

于是元宝耐心地听训导说完后,恰当地露出了一副懵懂的样子。

训导有些尴尬,摸了摸他的短胡子,说出了正题儿,“苏春生和苏秋生都是可塑之才,若因家境贫寒就放弃学业实在是可惜了,不如我等给元宝小姐做个担保,苏家的债务延缓归还,先让他们入学可好?”

元宝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位是到她这里挽救失学儿童来了,长长地松了口气后,就带上了满面的笑容,“无需担保,”她还想说不用还了呢,但不知道前头苏春生是怎么说的,万一人家同意免学费呢?岂不是亏了?于是说,“不急着归还……”想了想,苏氏兄弟不上学实在是她一大心病,便又接上了一句,“如有需要,我还可以无偿资助。”这样往后苏氏兄弟再住在自己城里的院子里,也有话说了。

“哈哈哈……”白胡子老头率先笑出声来,“果然,元宝小姐不负盛名,是知礼仁义之人呐!”转头看向苏春生,“那么现下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苏春生苦笑,这两位进了门后就问了苏氏兄弟辍学的原因,他刚说分家后无力攻读,他们就要求见元宝,他自是不好拦着,心知他们有所误会,却没机会说出口,不过,也好,由元宝把话说出来的效果会更好,他只要简单解释一句就可以了,“学生兄弟二人不能就读的原因,从不在元宝身上,而是家母不允。”

果然,两位先生都惊诧了,“为何?”

苏春生摇头叹道,“子不言父母之过,家丑亦不该外扬,可今日面对先生如此盛情,学生着实惭愧,也不得不言明了。”当下,让梁品正拿出了当初分家时的那份单子,给两位过目,这份账单中,不仅有苏家花用元宝银子的数量,还有这些银子都是怎么被花掉的。

“学生和元宝二人起于贫寒,元宝为我卖身葬父,救助家母和幼弟幼妹的性命,资助学生兄弟二人读书,养家糊口,情深恩重实难描述,学生与元宝虽无婚书,但有口头承诺,学生这一世,必不负元宝,不纳妾、不悔婚、真心以待,只想待到有能力之时一一回报……”等二位先生看完后,苏春生缓缓而言,先帮元宝洗涮了“妒”的罪名。

“君子重诺,学生怎可在富足之后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年幼的元宝在为我养家之时还给我养着妾室?全天下都没有这样的道理!”苏春生声朗容肃,说得都是心里话,随后话锋一转,“怎奈,家母在明知此事的情况下,依旧背着学生,为学生纳了三个妾室,用的聘礼竟然都是元宝的馈赠,这让学生有何面目立于世间,面对元宝呢?!”

两位先生有片刻惊愣,说实话,他们对苏家的事是有所耳闻的,但并不知详情,说来说去,他们都认为,是元宝现在的身份、身价不同以往了,所以就“傲娇”了,正好借着苏春生纳妾这个由头,把苏家一家人赶了出去,这怎么说呢,合理却不合情,因此才有了训导大叔开篇的那一段大道理。

苏春生见他们听明白了,便继续爆料,“两位师长恐怕也看出来了,在欠元宝的账目中,学生兄弟二人的学业费用只占了一部分,养家糊口却占了大头儿,实在是家母对生活要求颇高,学生难以为继,只能屡次求助于元宝,虽元宝慷慨,可学生这心里……”

“罢了!”训导的脾气比较急,轻拍了一下座椅扶手,“以往之事暂且不论,现下既然元宝大度,你们择日入学便是,养家之事……”他抬头看了眼教谕。

可教谕还未曾开口,苏春生便说,“元宝现下依旧给学生出资养家,只是家母不满而已。”他说的是那每个月五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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