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惊失色,竟然用头撞向王琳,却不料王琳飞起一脚撩向他阴部,他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哎呦”一声跪在了地上。
“暗箭伤人,什么东西!”将军双手捂着裆部,龇牙咧嘴地叫道。
“我杀你这欺行霸市的杂碎,还要明刀明枪地来么?”袁恪走到他身边,掌出如电,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将军的牙齿被打落了两颗。
“你们好大的胆子!”将军咆哮道,“你们可知道你们打的是谁?”
“哦?”袁恪冷笑道,“畜生也有名字么?”
将军神气地说道:“我是驻守马头的戍主刘神茂,本州的监州事韦将军是我的至交,你还是趁着他还没来,提前写好遗书吧!”
袁恪虽然乔装成了百姓,但若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与一般平民的区别的,毕竟皇室贵胄身上的富贵气是藏不住的。但以刘神茂的智商,竟然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因此虽然已经被王琳摁在地上,嘴里却仍然不饶人,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各种肮脏、龌龊的词都骂了一遍。
看着刘神茂这副张狂至极的嘴脸,袁恪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十分想笑。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得感谢刘神茂的胡作非为,让他这场微服私访真正起到了效果,也为他接下来的杀鸡儆猴之举提供了一只肥鸡。
在刘神茂的千呼万唤中,韦黯终于带着人马急匆匆地赶来了。他命令手下的士兵把袁恪等人团团围住,自己端坐在马上,凝重地审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韦将军!”刘神茂就像个见到了家长的熊孩子,大声哭诉道,“这些恶贼当众袭击朝廷命官,请将军为我做主啊!”
袁恪有心试探韦黯的为人,因此没有马上表明身份,而是朗声说道:“韦监州,刘神茂当街欺凌民女,目无法纪,这里的百姓都能作证!我想问问监州,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是啊,我们都看到了!”
“请长官为我们做主啊!”
城里的百姓们平日里没少受这些**子的欺负,一见有人肯为自己出头,纷纷震天价地叫了起来。
韦黯的脸上露出了憋屈的神色,像一个长期排便不畅的便秘患者。他擦擦额头上不停流下的冷汗,犹豫了好半天,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都说韦黯性格懦弱,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程度!”袁恪心里暗暗叹息道。他不愿再浪费时间,便又开口提醒道:“韦监州,处置一个鱼肉百姓、败坏我军声誉的毛贼,至于这么为难么?”
韦黯循着声音,把目光投在这个年轻的商人身上。他虽然性格暗弱,但毕竟是个聪明人,只一眼就看出了袁恪身上不凡的气度,当即喝止了仍然在哭爹喊娘的刘神茂,骂道:“你这瞎了眼的东西,以为谁都是可以得罪得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