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妁见突袭不成,脚尖轻点郗辰的铁骑头部借力,挥枪直指郗辰的胸口。
“大夏国莫轻妁,但求一战!”
铁甲冷兵加身的女将军迎风而立,英姿飒爽,威武不凡,黑森森的瞳孔中杀气四溢。
“大夏国排名第一的武将果然名不虚传,莫将军有两下子啊!”郗辰挑眉轻笑,双脚夹着马背稳坐钓鱼台,岿然不动,面上一派轻松。
莫轻妁面色冷肃,扬声喊道:“要战便战,休得多言!”
郗辰歪着脑袋,打量如一尊煞神般凌厉凛然的刚烈女子,觉得有点儿意思,他被逼无奈十岁上战场,茹毛饮血,花了整整十载光阴得了这“战神”之名,怎的一个女孩子也成天喊打喊杀的,跟那娇滴滴的闺阁女子竟完全不同。
“我不闪不避,自是要战,倒是莫将军你,身为女儿身,不在闺中学做女红,抚琴作画,在这血肉铸就的战场上凑热闹做甚,刀剑无眼,小心成了我四万铁骑军马蹄下的亡魂。”
迎着漫天黄沙,郗辰凤眸半眯嬉笑打趣,端的是不正经。
莫轻妁横眉冷对,手中银枪舞花,动作灵活,快如闪电,不偏不倚地刺向郗辰的心口,这人瞧不起女子,那便让他见识见识女子的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郗辰飞身迎上,与莫轻妁缠斗在一起。
两人距离拉近,长枪的劣势在近战中彻底显露出来,莫轻妁施展不开身手,只能放弃银枪选择赤手空拳与之肉搏。
“莫将军,女子若太凶蛮,可是嫁不出去的。”郗辰捉住莫轻妁的一只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俊脸凑近挑眉邪笑,温热呼吸裹挟着风中的血腥气喷洒在莫轻妁的脸上,“你为那大夏卖命,大夏皇帝是否许了你良人夫君?”
莫轻妁冷哧:“轻佻放浪!”
不欲与之废话,手上招式变幻,招招充满杀气。
对方攻势太猛,郗辰不得不暂且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认真应对起来。
一男一女的近身肉搏,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一场暧昧的贴身游戏,或许这样会更加贴切一些。
你追我赶,说的是莫轻妁对郗辰,但猫戏老鼠,讲的却是郗辰对莫轻妁。
郗辰发现这女子着实板正清严了一些,面对他偶尔的贴面和抓手都能闹个大红脸,凤眸中跃动着兴味兴奋的光芒,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变着花样不停地撩拨未经人事的冷艳女将军。
莫轻妁越打越吃力,领兵行军许多年,从未有一场仗打得像今天这般煎熬。
不一会儿,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就变成了水中捞起来的人儿,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地瞪视着面前挨得极尽的男子,厉声怒骂:“登徒子!你的战神之名就是靠这种下作的手段得来的吗?”
郗辰颇为不在意的笑笑,今天这手段是不入流了些,但这可是单独针对面前女子才使出的手段,“莫将军错了,并不是所有敌军主帅都能得到本王如此礼遇的。”
郗辰顿了顿,片刻后才意味深长地补充:“你这可是独一份。”说罢,那大手居然朝莫轻妁的胸上袭来。
“流氓!傅毓君你越来越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云娆将手上沉甸甸的银枪抛至一旁,伸手推开傅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