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欢对视线的感知尤为敏感,她抬眸对上窗边的男孩,微微惊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苏忱会开窗往下看,心脏再一次奇异的跳动,司徒欢庆幸还好自己的脸包裹的严实,她转过身踹了几脚电线杆,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拿路灯泄愤的路人,而后装模作样的离开。
可男孩却抱着宁可认错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心思,连忙转身追了出去。
许是太急了,苏忱关门的声音极大,吓了客厅几人一大跳,苏父当场气得大骂,好在新牌友安慰几句,才将棋盘继续。
苏忱追出去时,那人已不在原地,他愣愣的望着头上的路灯,想在它身上找出几丝她存在的痕迹,却均被雨水无情冲刷,他伸手抓了抓着这虚弱黯淡的灯光,迷茫的视线投向远方。
是你吗?
他怅然若失的回了家,却发现出来的太急,忘记带钥匙,他敲了敲门,却并没有指望里面的人能给他开门。
果真,屋里正气在头上的苏父苏母全当没听见敲门声,继续搓着麻将,苏忱咬了咬唇蹲在了门侧口,身上的衣服还湿着没来得及换,楼道缺了半扇窗,呜呜的冷风刮在他身上像是一种凌迟,他蜷起身子双手抱住膝盖,眼前闪过那张模糊的脸庞。
“欢……”他轻声呢喃、反复咀嚼着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