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他们现在当然不敢再有半点的怠慢,一颗忐忑的心,自是全全系在了太后的身上。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太医院最有资历的太医令莫太医,一向医术高明精进,可此番,已经过去了许久,竟然还在为太后把脉,不发一言,真真是吓坏了凤仪宫的一干跪地奴才。
就连耐心一向极佳的禾心,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她一脸忧心的咬着红唇,试探性的问向了仍自闭目把脉的老太医,“太医令大人,娘娘她……。”
莫太医没有睁眼,只是捻胡子的老手蓦然一顿,浑厚老态的声音,才幽幽的发了出来,“不是老朽故弄玄虚,实在是娘娘这脉象……虚弱的罕见之至,罕见之至呐……。”
“那依太医令之见,这是……。”禾心蓦地一惊,脸上全是惶恐之色,不过这时闻言的其他奴才们都与她露出了同样恐慌惧怕的神情样子,所以并无人发现得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
老太医缓缓将在骨银银腕间把脉的老手收回了宽大的袖子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后,方才幽幽的睁开了一双浑浊的老目,“娘娘身子实在太过虚弱,此番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若用药石治疗,只怕会适得其反,不但治不了娘娘的病情,恐怕还会再次伤了娘娘的身体根基,依老朽之见,当以补为主,以药为辅,慢慢的静心调养才是。”
“那就烦请太医令大人,为娘娘开下药方了。”禾心感激的朝老太医福了福,朝老太医作出请的手势,在循规蹈矩的低垂螓首间,她恰到好处的掩去了自己脸上一闪而逝过的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