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众多人的暴走混乱,楚宴却是一边闲闲系起了腰带,一边脚步直往后倒退,待退到一个墙角的角落里时,他才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望向了面色难看的宫狱,幸灾乐祸的勾起了嘴角,“看来随影楼和武林中最毒最神秘的弱水宫做了好盟友了啊,这回,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风随影,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这么躲躲藏藏的乌龟行径,也不怕本太子将之传扬出去,让你成为七国武林中的笑柄么?”宫狱一边冷嘲热讽的佞笑着,一边暗暗对身侧的血眸暗卫庄冥使了个眼色。
庄冥微微点头,人悄悄的往刑房门口退去。
在这地底天牢里上演好戏的同时,另一处同样密切关注、一手掌握着地底天牢里的所有一举一动的,却与天牢全全迥然不同的地方……
身着一身地底天牢里的暗卫才穿的漆黑暗卫劲装的男子,恍如一只遨游在夜空里的夜鹰,迅捷而灵敏的踏过了重重高低错落的屋脊,最终,一个干净利落的纵身,便飞落进了一座种满了奇花异草的花圃中。
夜深露重,花圃里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雾霾,不过这朦朦胧胧的感觉,倒是把这座花圃衬出了一种仙境般脱俗飘渺的味道。
现在已是夜晚四更,几乎除了花圃四通八达的月洞门外还有几个瞌睡正浓的侍卫在把守之外,花圃里,已经是没有了半个人影。
可就在这时,那黑森森一片的墨玉牡丹花圃之中,竟有一男子单手支着削尖的下巴,懒懒的斜躺在了花圃围拢出的一方空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