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新来的大宫女，小谷罢。”
柳妃望着她，笑了笑，语气似是很和气一般开了口。嘴边，也是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不过，这笑容看起来，却是让人半点都觉察不到她是和颜悦色。反而是觉得，她这般，有些轻视。
不过，毕竟她是侧妃。是有着位份的主子。轻视一个下人。倒也正常。
小谷倒也没有往心里边去。只是礼貌恭谨地应道。
“是的。柳侧妃。”
“这永安宫中的宫人那般多，倒也少有一个如你那般伶俐的。”
或者是因着她的态度恭谨。也合了那柳妃的意。柳妃倒是轻轻瞥了她一眼。丝毫不掩饰她眼中的欢喜，称赞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仍然是笑语盈盈。语气，也是客套。似乎，还带着一些讨好的意思来。倒似是方才那对她视而不见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小谷听到柳妃这话，倒是不明白这柳妃葫芦里边卖的是什么药。
这个模样，似是打了一个耳光之后，又给她拿了一把甜枣。让人着实有些摸不着她的心思是什么。
柳妃也不待她开口，继续开口说道。
“我这第一次见你，都觉得心里很是欢喜的。不如这日后，私底下我就唤你一声妹妹吧。日后若是你在这永安宫中被什么人给欺负了，一定要来告诉姐姐。这永安宫里边，有姐姐给你撑腰。万万是不能让你被被人欺负了去。”
柳妃这般说出口，是个什么意思，大抵不是一个傻子，都能听得清明。要说是先前小谷不知晓这柳妃唤她来是个什么意思，到了如今小谷倒是明了：敢情这柳妃唤她过来，是想要笼络人心的。
说来，这宫中笼络人心的事情，还真的是寻常的事情。倒也不鲜见。小谷以前在将军府里边，就听那些下人议论过这种事情。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这进宫的第一日，便是遇上了这一种事情。
说来，柳妃这般说得也是冠冕堂皇，小谷心里虽然是不欢喜。但是，终归是有些拒绝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