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扯了,这实在是太扯了。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昏迷比较好。现在起来了,就像是诈尸似的。
“阿月?”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正低头捡花的凌无月往门边看去。背着光,只看见一身长长的白袍,图案纷繁,好像每一针都是权利与地位的代表。
曳地之间,那个男子越走越快。
最后,凌无月被重重地搂进怀里。
“若明,好久不见呀。”
还是那张帅气得让她心猿意马的脸,凌无月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双手勾住他的脑袋,直接覆上他的薄唇。
纠缠诉说,良久之后,她才笑眯眯地喘着气,调侃说:“这么热情,憋了很久?”
“阿月,不要胡闹!”
眼中闪着激动的,甚至是不敢置信的光芒。涯若明揉着她的脑袋,恨不得将她揉在肉里血里,将骨连在一起。“十年了。”
“十……十年?!”
凌无月惊讶地看着涯若明,见到他点点头。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凌无月不知怎么的,就酸了鼻子。眼眶红红的。
“嗯,很久,也不算很久。”
捧起她的脸蛋,涯若明凑到她耳边轻轻说:“这十年里,我每天每夜都陪着你。你知道我多担心,你永远醒不过来?”
“我……我也不知道……”
相比于死去的人,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凌无月抱歉地笑笑:“对不起,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