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拿了信鬼撵一般地冲了出去,目的地,皇宫。
家仆刚刚冲出去,跟着便看见了五位又来一人一个地绑了一个人进来,郝然便是另外的五位什么什么部门的尚书。
“哟?今儿过年哪?这一个接一个的往这儿赶,你们来得刚好,本妃这儿刚刚审完,哎,你们的脸……怎么没青没肿啊?哎呀,这怎么行呢,揍揍揍,先揍一顿再说!”柏妗讲着话,讲着讲着郝然发现五位尚书的神情倨傲,一点儿没阶下囚的模样,立马不高兴了,手里的惊堂木狂拍,旁边站着看了半天戏的家仆蜂拥而至,噼里啪啦的响声和五位尚书的惨叫声立刻响彻天际。
“哈哈哈哈!”柏妗仰天大笑!
皇宫。
“皇上!”某公公鬼叫着冲进大殿,手里拿着一封信。
云逸一口水给喷了出去,猛的将茶杯往下面一摔,呵斥:“老子正在喝水你他妈鬼叫什么?把老子噎死了你负责啊?”
“皇皇皇,皇上,王妃差人来说,说刑部兵部户部礼部吏部工部六位尚书大人被王妃给关起来了!”
“什么?”云逸一惊,眼珠子差点儿被蹦出来!
某公公赶紧将手上的信递给云逸,道:“这个就是王妃差人送来的信。”
云逸一把扯过信封,打开看了起来,看完柏妗的信之后云逸差点儿没气死。
“啪!”一巴掌重重地拍上桌子,云逸几乎要咬牙切齿:“柏妗她小小一个王妃,居然敢把朕的六个尚书给打了一顿,不,打了四顿,还关了起来,还有没有点天理了!带上人,跟我去刑部!”
“柏妗,你好大的胆子!”一进门,云逸立马就嚷嚷开了。
正在大堂里打人打得起劲的柏妗直接就没听到,从高板凳上跳下,狠狠地踩在了户部尚书的背上,旋即一声惨叫响起,柏妗大笑不已。
“哈哈哈!我让你们不说,我让你们敢设计云火!揍揍揍,别客气,哎?云逸,你来啦?”
云逸面色阴寒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有如死狗的六位官员,再看向柏妗。
“来人,把这无视王法的女子给我抓起来!”
“是!”
“云逸,你敢!”见云逸要抓自己,柏妗顿时就想不通了。
“威胁皇帝,罪加一等!”
在柏妗怨恨的目光中,她还是被抓了。
“还有这六人,一起抓起来!”云逸再次下令,于是,那六个被柏妗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尚书也被抓了起来,秦琳也在惊惧中被送进了监牢。
结果,云逸这么做的行为直接导致了以下情景。
“云然!”花浅哭着扑进了云然的怀中,云然大惊失色地扶住肚子已经明显大了起来的花浅。
“怎么了怎么了?别光哭啊!”
花浅抱着云然哭得更凶:“你去给云逸说,让他放了柏妗,不然,不然,不然你的儿子我就不生了!”
“什么?”云然吓得差点儿坐到地上,对着府中一通狂吼:“把王妃扶住!”
然后火急火燎地进宫找云逸去了。
然而在皇宫中,云然一进门就看见了云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盘腿坐在大殿中央,吊儿郎当地看着云逸,旁边的柱子上靠着面无表情的云岸。
“我要辞职!”云火第二十七次重复。
“我不同意!”云逸第二十八次拒绝。
“那就放了我老婆!”云火第二十七次重复。
“我不同意!”云逸第二十九次拒绝。
“不然我就要辞职!”云火第二十七次重复。
“你……”云逸第二十八次重复。
然后,大殿陷入第二十七次沉默。
云然有些傻眼了,但一想到要是云逸不放了柏妗花浅就要跟自己离婚这事儿立刻就冲进大殿,扑通一声趴在了大殿上。
“哥!”云然内牛满面。
“乃就放了柏妗吧,不然花浅就要休了你弟弟哇!”
云逸嘴角抽搐,脑门上挂了不知道多少根线。
“我不同意!”云逸第三十次重复。
“那我也要辞职!”
“随便你!”云逸也被逼出了火气,一个个的,话说不到一起就要辞职。
“反正还有一个云岸!”说着,云逸将目光投向靠在柱子上的云岸,云岸掀了掀眼皮,弱弱地道:“那个……我想说,我也要辞职……”
云逸正要暴怒,门外再次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并且还是一个一看就是被揍过了的不速之客。
百里零落顶着一个鸡窝头,穿着到处是爪子印的衣服急匆匆地向着大殿狂奔而进,一进门就扑到云逸的跟前。
“大哥!我求您了,放了柏妗吧,阡凝说要是不放人我就不用回去了!呜呜……”
见状,云然也赶紧趁热打铁:“哥,放了她吧,不然我也要被休掉啊!”
云火也第二十八次重复:“我要辞职……”
云岸也赶紧举手:“还有我!”
“我也要!”云然大声吼道。
“啪!”云逸被缠得一个头两个大,猛的一拍桌子,愤愤地一甩袖子扬长而去:“老子去放人!”
云火云然云岸百里零落相对一愣,继而大喜,赶紧起身跟着云逸去牢房看望柏妗去了!
天牢里。
“哎哟姑娘!哪儿能这么吃饭,对身体不好,这谁这么缺德把饭菜放在牢房里的?吃饭一定得坐着吃才行嘛!来来来,我给您开门,您出来坐着吃!”牢头刚一进门便一声尖叫,他郝然看见柏妗正盘着腿坐在地上吃着碗里的燕窝。
柏妗一勺子给牢头扔了出去,刚好砸在脑门儿上。
“要你管!本姑娘乐意!”狠狠地瞪了一眼牢头,柏妗低头继续喝着自己的燕窝汤。
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喂!我要的家具买好了没,还有,赶紧进来把这儿给我清理一下,本姑娘要长期住在这儿了!”
“买好了买好了,马上就来,等会儿清理房间的时候还请姑娘出来一下才行。”
“老子不出去,你们就在这儿给我打扫!”
“啊是是是,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上驾到……”猛的,太监那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在天牢外部,紧接着便是听见几声各自不同的音色和各自不同的感情。
“娘子!你还好吗?呜呜……为夫来迟了……”这是云火那骚包的声音。
“天啊地啊神呐,花浅终于不会休我了!”这是云然那庆幸的声音。
“耶稣保佑,我终于可以安全地回去见阡凝了,阿门……”这是百里零落那敬神的声音。
牢房里,柏妗依旧面无表情地喝着碗里的燕窝汤,但总觉得怎么喝怎么反胃,这燕窝汤今天喝着怎么越喝越像白开水啊!
厌烦地将汤碗扔到一边,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娘子!为夫来晚了,呜呜……”云火扑到牢房外面,双手伸进去,大哭。
柏妗拿起一块糕点就给云火砸了过去:“嚎什么嚎,老娘还没死呢!”
“娘子,乃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