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出来就权当不知道,没想到任雪竹竟然为了自己一时舒坦,将这些全部剖开,血淋淋地摆在面前。
任雪竹也注意到谢清澄脸色悔恨不愿的情绪。
“妈,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谢清澄哽咽一声,抬着右手微微笑着,想要回房间。
抬头刚好看见何然面色发冷地站在二楼。
何然双眼盯着谢清澄,她不开心是因为这事儿?
“清澄,你就先好好休息。”
“考什么试!”苏老走过来轻轻握住谢清澄的手,“好好养伤才是正道。”
“今晚我那朋友就会来,你想拜的那老师不一定比得上我朋友。你放心,你要想弹钢琴,谢家还没那么不堪,让你止步于此的。”
谢清澄听见苏老的安慰话,点了点头。
可是她知道,蓉城最有分量的,就是钢琴协会的满级考试,那才是更进一步的入场券。
任雪竹听见这话,心中冷哼一声,还比不上她朋友?
不过,她倒是好奇,这老太婆能认识什么大师,就算找人演,谢家难道还会被她这么轻易糊弄过去。
此时,何然也下了楼。
她站在谢清澄面前,欲言又止。
“你也有话对我说吗?”谢清澄似看出来了何然有话想说,温柔地弯起了嘴角。
何然不怎么爱说话。
她抿了抿唇,望着谢清澄,“会好的。”
“我给你找了医生,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在钢琴协会考级之前痊愈。”
“实在不行,我会想办法替你争取延期考核!”
“钢琴,你尽管喜欢就行,其他事交给我们。”
任雪竹之前听见苏老的话还能忍住,毕竟那什么大师她也是听过,心里有准备。
可此时,竟然又冒出一个说什么找了个能在半月不到的时间里治好谢清澄的医生,还说什么可以争取到钢琴协会的延期考核?
这一家,是不是专出精神病啊?
谢清澄好像根本没听见任雪竹的讽刺,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何然,那肯定而闪亮的目光,让她好像一下有了寄托与依靠。
“上去休息吧!”何然偏了偏头,对着谢清澄道。
谢清澄刚走,任雪竹就不屑讽刺,“你们家认识的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谢清澄这伤不用说,医院都说了,没个一两个月,想要痊愈是不可能。
而钢琴协会更不用说,想要延期考核,那可是历年来铁打的规矩,还从没听说过有为谁改变过。
“你怎么还没走啊!”苏老反口就是一个直白的嫌弃。
“……”任雪竹手指捏紧了提包,气得咬牙,这个死老太婆!
何然没管她们吵,回房间把之前的熏香翻了出来,去谢清澄房间给她点上。
“这是?”谢清澄眼睛红肿。
“安神用的。”何然言简意赅。
“何然,你教我练琴好吗?”虽然只听过一次,但她不难听出何然的技艺比她要好。
何然闻言,无奈地笑了笑,“音乐是讲究灵魂的。我教不了你,你值得更好的老师教。”
“沈博文沈大师你知道吗?”何然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