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丈余粗细的五彩狂蟒紧随一头燃着滔天血焰的狂猪,猛地撞向了被无数巨鼠堵住的洞口。
只见一道虚影般的血线划破了空气,其后缀着一条五彩的带子,上一阵轰鸣还未散去,一阵更狂暴的爆炸声就席卷了一切
耸立在广场上的所有矿堆在瞬间被激荡的空气震塌,铺满了广场上将近八成的范围,至于之前瘫坐在广场上的矿奴们,则几乎已经被全部震死。
侥幸活下来的最后几个,也被重重砸下来的无数矿石所掩埋,不见了声息。
撞击的余波激荡了足足有十息的时间才缓缓的褪去。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从豪门外的通道涌入,其中还掺杂了肉类烤焦的气味,恶心至极。
空气渐渐安静了下来,此刻的豪门,俨然成了一处死地,掺杂雪白碎骨的红泥一直延伸到豪门外的通道深处,占据了所有的视线,使得洞顶都好似矮了几分。血液也早在那股庞大的能量之下被蒸干,化作了氤氲的雾气,充斥着一切空间。
此情此景,说是血肉炼狱也不为过。
冲向鼠群的彩儿与暴猪亦是不见了踪影,却不知是逃了出去还是也化作了这地上的红泥。
而在余波消去后,一只约莫只有普通噬金鼠一半大小的老鼠慢悠悠的爬进了豪门。
一双不大的鼠目明亮无比,好似闪烁着微光,不同于大多数永远都只是红着眼的噬金鼠一样横冲直撞,这只显得有些特立独行。
浑身的皮毛黝黑,看起来与一般噬金鼠没有太大区别,不过却在额头处生着一撮白毛,却也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白毛而已,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可就是这么一只看起来普普通通还没有一般噬金鼠大的老鼠,却正是让彩儿与暴猪拼了命也要逃出去祸首。
只见其一双鼠目四下打量,不长的两只前爪一抬,就像是只兔子一样躬着身子坐了起来,两只前爪不住的在胸前磨弄,看起来更没什么特别的。
就这么过了四五息的功夫,老鼠伸开前爪,向着两面撑开,挺着身子张开了口,露出了满口雪白的利齿,铮铮寒意倏然间使得空气都为之一凝。
做完这些之后,黑鼠伏下身子四肢着地,发出了吱的一声。
声音不大,听着就像普通老鼠的普通叫声,但却没有很快的散去,而是丝丝缕缕的向着豪门外传去,从始至终都是那么轻微的声音。
片刻后,由远及近的轰鸣声飞快的传了进来,犹如万兽奔腾。
黑压压的洪流中夹杂着些许银色汹涌的流进了豪门之中,却在这不大的黑鼠一丈外整齐的停了下来,如同前方有着什么不可侵犯的存在。
只听黑鼠又是吱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但就是这么轻微的一身之后,安静的鼠群瞬间就有如一锅开水,疯狂的滚动了起来,向着豪门的广场上涌去。
通道中涌出的噬金鼠就好像无穷无尽一般,很快就将豪门诺大的广场挤的满满当当,甚至于后面的噬金鼠无法进来,一个个都红着眼,与自己前方的同类厮杀了起来。
仅是一会的功夫,就有不下数百只噬金鼠被自己的同类撕成碎肉,使的广场上的血腥气越发的浓重,在头顶形成了一层淡淡的云雾。
但不管噬金鼠群再乱,那只小些黑鼠的一丈之内都没有任何的噬金鼠敢闯进来,偶尔有一两只因为冲撞而不小心掉进来的噬金鼠,都是片刻间就没有了动作,血红的眼睛也失去了疯狂的色彩。
竟是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直接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