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隐痛刹那剧烈。痛苦从纠结的五官逸出,许安然的脸色顿时又煞白了几分。额头之上,细密的汗珠浸出来。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了,身体的异样越来越明显,她咬了咬唇,“放开!”
这一次,许安然轻而易举地挣脱出去,慌乱地跑进洗手间,砰地一声关了门。她并不知道,就在她转身跑开的刹那,男人英俊的眉眼又重回旧日温和,幽深无垠的眸子里,冰冷邪气散去,有懊悔与担忧交错。
洗手间内,许安然印证了那异样——生理期突然而至,她的内心顿时无比复杂。
脑海中,何亦的话语盘旋不止,许安然抿了唇,手指捻弄着衣角,从最初的冲击中冷静下来,心底,有怀疑悄悄地冒上来。
何亦是谁?举止谦谦,一片坦荡。
犹记得五年前,何亦和她一起夜登泰山,只为并肩齐看那云海日出。谁知天气突变,半夜大雨骤下。他和她,好不容易订下最后的客房。两人坐在屋里,安然不由尴尬和局促起来。
本就正值热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说什么都不发生,旁人只怕不信。可是她的何亦,却只是揉揉她的头发,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后来,她安然睡去,他反侧难眠。她清晨精神奕奕地醒来,他却黑了眼圈。
许安然想,其实那时候情之所至,他若想,她大概也不会真的拒绝;可是他甚至不曾开口,就那样,给了她最好的爱护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