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安东尼这样贵族式的傲慢语调，爱德华并不脆弱的心，像是被黄蜂蛰了一下，依然不是那么舒服。
这让他想起那些带着红果果目光的男人看向赤身裸体的女人时说的话，
“开个价吧。”
“你们不都是这样吗？”
“不过是价格的高低罢了。”
多少年了，爱德华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种耻辱。
有着清澈眸子，神情冷漠，语气不屑的安东尼，用他的傲慢刺向爱德华时，再次让爱德华回忆起隐藏着的，那些痛苦迷茫的辛秘往事。
爱德华垂下头颅，不想让自己面容扭曲的形象落在安东尼的眼里，手指甲掐入掌心，尽量平静地道：“我是商人，可是大人，你应该也清楚，有些事情并不是您说了算的。”
“哦？”爱德华嘴角的冷笑都敛去了，“比如说呢？恶魔之手？”
“这只是一个比喻。尊敬的安东尼大人，我并没有任何想要冒犯您的意思。”爱德华放缓呼吸，毕竟经历过太多，让心情平静下来并不难，“但我想您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今天拍卖会的会场，有很多人是冲着这个恶魔之手来的，您想定下来......”
爱德华的话让安东尼的脸色越是难看，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怒火，“两成，我会让拍卖会拍品的最终交易额，在你们预计的基础上增加两成。”
爱德华抬起头来，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愤怒，只是带着淡淡的讶异：“可是您怎么知道我们预计的最终交易额是多少？”
“对于教会来说，圣安东尼奥这个小地方，并没有太多的秘密。”安东尼随手递给爱德华一叠单子。
爱德华手捧着几十张写着密密麻麻数据的单子，却是看得心惊肉跳，这里记录了此次拍卖的所有拍卖品，包括物品的产地，成色，加工地，起拍价，预计成交价，甚至还有相对简单的工艺流程，附带着制作工匠的姓氏，贯籍，有无犯罪记录等等。
这份资料，简直比爱德华手头上的资料还要齐备。
仿佛是面对教会的强势压力而无法抗争，爱德华轻轻咬了咬苍白的下唇，“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