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尘,过来换药。”
听到声音,何瑾尘把挑灯芯的工具放下,身侧的烛光照亮了他半张面庞,魅人至极,他转身走了过来,
“这么快配好了?”
“嗯。”江哲将小碟放在角几上,伸手帮何瑾尘的外袍脱了,里衣拉下一角,露出肩膀,
“有材料,很容易的。”
他的手法平稳、温柔。
何瑾尘不觉得疼,反倒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不过,到底满足过了,这会反应不是那么的大,他轻叹,
“……天天受伤都值得了。”
“是吗?”江哲在他伤口不轻不重按了一下。
何瑾尘后背僵住,他深吸一口气,急忙道,
“疼,相爷。”
江哲在他后背落下一吻,温声问,
“还胡说八道吗?”
这触感,何瑾尘指尖都颤了下,他按捺不住回头看江哲,声音又轻又柔,
“相爷,赏个吻。”
江哲眼里有笑意,他倾身凑近吻住了何瑾尘。
“相爷……”何瑾尘呢喃着。
江哲又在他唇上亲了两下,温热气息就凑在了他耳边,
“你该叫相公的。”
何瑾尘脸上一热,话语有些结巴,但到底还是叫了,
“相、相公。”
“嗯。”江哲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语气满足带着笑,
“真乖!”
何瑾尘也回抱紧了他。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大人,刘公公来了。”
刘公公,皇帝的贴身太监。
“知道了。”江哲应声。
他快速帮何瑾尘包扎好伤口,又将他的里衣拉好,
“先睡,我等会就来。”
何瑾尘握住他的手腕,语气担忧。
“会不会有事?”
江哲亲他一口,
“不会,睡吧!你也累着了。”
何瑾尘确实累了,可他躺在床上,盖着江哲的被子,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切……
发生的好不真实。
好怕是一场梦,醒来,这个愿意给他依靠、遮风雨的男人就会消失。
等啊等——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江哲回来了,他抬起头往外看,
“是因为我们的事吗?”
“嗯。”江哲把外衣脱了,掀开被子一角,将半坐起来的人拉进怀里拍了拍,
“不用在意。”
何瑾尘抱紧了他的腰,江哲的手臂枕着很舒服,耳边是沉而有力的心跳声,
“相公……”
“嗯。”江哲偏头在他头顶亲了一下,
“乖乖睡吧!”
这一晚,何瑾尘睡的特别安稳。
被窝很暖,噩梦也没有来。
次日。
江哲要上朝,天还没亮就得起。
放轻了动作下床,还没走两步,何瑾尘就睁开了眼……
警惕、迷茫。
好一会才想起,他昨天许人了,许得是江哲。
何瑾尘眨了眨眼,看着正穿衣服的男人,
“相公,需要我给你穿衣吗?”
他曾听母亲说,每天早上她都得伺候父亲穿衣,那么他是不是也要……
毕竟
江哲是他的夫。
听到这话,江哲笑了,
“不用,我们之间没有这些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