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焱挑挑眉，丝毫不把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继续招呼：“难道不是么？瞧你这眼下的乌青，别告诉我不是肾虚，是你学人家姑娘家画的妆容……”
宇文懿真想一拳就挥过去。
可他描述的又是事实。
他这两天确实是为各种事情奔波劳累的没顾上睡觉，眼下的乌青不容辩驳。
这种事情越描越黑……
再说，他为何要与这么幼稚的人计较？
想到这儿，宇文懿浑身聚敛起的杀气，骤然释放，回归温润公子的模样，戴上了他的假面。
如此不冷不热的模样，应付起龙焱来倒是如鱼得水：“素闻东辰皇与明昭仪躞蹀情深，此时一看果真不假，皇上真是对明昭仪如影随形，用情至深。”
他这话听着是在夸奖龙焱，实则是在讽刺他时时刻刻都要黏着明昭仪，没有一点儿九五至尊的风度气概。
人人都有一张嘴，难不成只有龙焱的那张能刺激人么？
宇文懿冷哼。
论权谋激将，他何时输过？
可惜这件事根本用不到任何谋略算计，因为眼前的人是龙焱。
性格古怪，波云诡谲。
龙焱只听他愿意听得到，话也只理解成他想理解的样子。
于是龙大爷心情大好地爽朗笑笑，拍了拍宇文懿的肩膀：“算你小子这会儿有眼光儿！”
宇文懿，“……”
明珠，“……”
行啊你，骂人不带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