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懿冷眼扫过她低眉顺眼的样子,顿觉无趣,甩了袖子,乘坐最前面的奢华金辇。
这女人总是这样,在他面前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般,小心翼翼,他再多的情怀想跟她分享,看见她这副样子,也没了兴致。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在精神上给予陪伴的女人,需要的是一个心意相通,只是对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女人。
而不是像容颜这样虽然可以予取予求,却温淡的如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的女人!
看着他气宇轩昂地乘上步辇,容颜忍不住心中感慨。
时至今日,以他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么会在乎她起伏的小情绪。
容颜敛起眉,把自己一身的狼狈收拾好,坐在凤轿上跟随着他离去。
她缓缓地撩起帘子,怜悯地看向已经出了殿的方向……
这个世界上,可怜的女人,从来不只是她一个。
……
金色的步辇停下,登即有小太监动作麻利地铺红毯,一路延伸到殿门口,另一个小太监谨慎稳重地跪在帝王的脚边,脊背伸直,俯身趴好。
宇文懿披着绣工精致的锦衣,尊贵异常,脚踩如磐石般稳当的垫子,慢条斯理地下来。
这个男人,永远有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宇文懿并未等容颜,而是径直进去,容颜也紧跟着进去。
先前施针的太医似乎已经处理好了小皇子的状况,早早离去了,现在偌大的宫殿里就只有一个贴身小侍女站在皇子的床边照顾。
孩子睡得并不老实,半束好的发髻已被他滚得凌乱,稚嫩的声音喃喃呓语:“母后,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