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琴裳苍白着脸不说话。
一旁跪在地上的小婢女吞吞吐吐,“回皇上,是厨房的人不给……”
“是儿,闭嘴!”琴裳咬唇,虚弱地轻斥。
司空泓涵看得更是心疼,怒视眼前的小婢女:“说,怎么回事儿!”
“今早奴婢去御膳房拿娘娘的饭菜,谁知御膳房的人说……”是儿觉得实在委屈,不禁掉出两滴眼泪来,“说徐昭仪说了,娘娘起得这么晚怕是不饿,就只给了些剩饭剩菜……”
司空泓涵听得气急,直骂了句:“反了她了!”
“娘娘没胃口,就一直没吃,现在怕是肚子疼……”
“肚子疼”三个字更是戳痛了司空泓涵的神经,“去传御医!”
她那时刚被刨腹,伤口还未缝合就逃了出去,现在想想都让他心有余悸。
那种随时会失去她的感觉,让他心神不安。
是儿刚走出去,他又气愤地喊了句:“来人!传徐昭仪过来跪着!”
太医来诊了脉,开了些方子,便让人煮些营养粥,先给娘娘垫垫胃。
徐昭仪自从被传过来就诚惶诚恐地跪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皇上没说让她起来,她也不敢私自起来。
琴夫人已被皇上喂了一碗粥睡下,司空泓涵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哄她睡觉。
徐昭仪看得眼红,却不敢说半个字。
琴夫人似是睡着了,司空泓涵吹灭了几个蜡烛,只留了一盏,拿了本书仰躺在床边看。
徐昭仪已跪了好几个时辰,此时膝盖疼痛难忍,整条腿都已经麻了,皇上不开口,她连动都不能动,可皇上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她好歹也是将军之女,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间眼眶都红了,小声地叫了一下司空泓涵,提醒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