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泓涵欣喜若狂地用秤杆掀开盖头,却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一颗欢快跳跃的心瞬间凉的彻底。
抿唇,捧起她陌生的脸,极尽温柔:“怎么不高兴?”
“民女只觉得格外讽刺。”
她的话如冰一样带刺,司空泓涵顿时有些无措,只觉得自己还是没顾好她的心情:“对不起,朕知道这样有些委屈你了,但清芷她并没有任何过错,朕不能随随便便就把她休了,更不能让她屈居于你,毕竟她比你先入宫。”
司徒澹雅听着他一口一个“朕”的,真是讽刺啊,这样的解释更是在她心口上捅刀。
他们若是没里应外合谋杀她父王篡位,七夕那日便是她登基的日子,而今日,是她应该站在城楼之上,抱着儿子,宣布封他为“帝后”的日子。
想想她真傻,为了这样的人不顾一切,没料到引狼入室,害死自己父王不说还赔上自己的孩子,而这人竟然还冠冕堂皇地跟她说这是他为她争取到的最好的。
琴裳笑得凉薄,“皇上言重了,您能不计前嫌封民女一个丧夫的寡妇为夫人,已是民女天大的荣幸,民女怎敢有任何怨言,是民女不识好歹了。还请皇上恕罪。”
说罢她就低头在司空泓涵眼前跪下。
低眉顺眼、卑躬屈膝。
司空泓涵被刺的眼里一痛,心疼得如被什么东西撕扯一般。
她哪怕是恨得发狂要杀自己,也比这样无动于衷能让自己好受些。
她再无往日那样淡定,透着一股灵气,而是如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