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去浴室洗了澡出来,进来卧室的时候就听到气息均匀的细微呼吸,他站在床边看过去,竟然是睡着了。
该说这姑娘心大,还是什么,这会儿都能睡着?
苏墨是真的累了,这段日子她就没好好休息过,今儿一连串的事情又折腾的要命,人疲惫到极点已经无法去控制自己,哭累了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裴琅手指划开她脸侧凌乱的发丝,手指微凉的触感让苏墨在睡梦里都瑟缩了一下,那种细微颤抖的动作却犹如一滴水落入静谧潭水的声音,咚的一下敲在裴琅心上。
男人紧紧蹙了下眉心,整个卧室里除了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音,他松开眉头起身往外走,顺手扯了被单盖在苏墨身上。
别墅的钟点工已经烧好了晚饭,裴琅吩咐上了饭菜就打发钟点工离开,他极其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有外人,钟点工大都做完事后就离开,今儿是他回来早了才会碰上。
“少爷,这是刚刚那姑娘掉下的。”刘嫂出门后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个手袋,估计是进来时掉在了客厅外面。
裴琅拿过来放在桌上,本也没什么,可突然就想到那个电话。
手袋里的东西不算少,可最乍眼的莫过于里面的药品。
裴琅看着塞在里面的东西,他眸光微闪,手指掂起那瓶毓婷,倒是他疏忽了,不过她倒是记得清楚。男人嘴角微勾,那抹弧度过于凌冽竟是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喜是怒。
苏墨睡的并不踏实,当有人过来时她猛的惊醒过来,一双哭肿了的眼睛瞪着坐在床尾的罪魁祸首,“你,你做什么?”
质问的语气,眼睛里还有未及消退的惊惧及防备,就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裴琅眉间一片阴暗,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几分不忍来。
真是奇了怪了。
可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缠绕在心间,萦绕不去。
还有,她眼底的惊惧和泪意,都让裴琅心底分外不爽。
难得他好心一次,竟然这样抗拒。
“不是伤着了吗?我给你上药。”他说,脸色一本正经。
苏墨脸上一片红一片白的交错,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我自己来。”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
苏墨眼睛里浓浓的防备让裴琅心生不悦,男人冷冷哼了声,“啧,我什么没看过,这会儿你再来害臊不嫌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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