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苟烟波又回来了,锁孔转动半天。
苟烟波用力捶了一拳房门。
云墨从屋内反锁了门。
耳根顿时清净了,云墨慢条斯理的打开电脑开始修改论文。
云墨是被热醒的,迷迷糊糊间有人在她身上拱来拱去,她下意识的去抓那人的头发。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客房,还来不及反应,尖叫已经出了口。
她骤然发了狠,苟烟波被她一脚踹翻在地。
他连滚带爬的上来抓云墨的脚腕。
云墨吓坏了,惊慌失措地往门外跑:“烟波,烟波救我!”
一句“烟波”叫的苟烟波心都酥麻了。
他顾不得起腻,几乎脱口而出:“云墨,是我,是我啊!”
云墨已经打开了了门,正要冲出去的脚步一顿。
茫然地回过头,清冷的月光洒满房间。
俩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直愣愣地对视着。
云墨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苟烟波走上前去,将她拥在回来,来回摩挲着她的脊背:“别怕,别怕,宝贝是我!”
云墨不停的捶打着苟烟波的胸膛:“你吓死我了,快吓死我了!”
苟烟波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紧紧地将人锢在怀里,不停的吻着他的发梢。
半晌后云墨才慢慢安静下来,
苟烟波将她拦腰抱起来,放到床上。
屋里开着空调,苟烟波将台灯打开。
云墨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眉眼在灯光下弯成了一片小小的月牙。
苟烟波俯下身轻轻吻了吻。
云墨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一转身不理会苟烟波。
苟烟波拉开被子躺在云墨身边。
一下下抚摸着云墨的头发。
“你怎么进来的?”云墨小声问道。
苟烟波手值指了指窗户。
这间客房并没有做落地窗,外面的阳台与洗衣房相连。
苟烟波很容易就从洗衣房的窗户外翻了进来。
闹了这一出,俩人都没了睡意。
重庆的夏天很热,深夜却又是难得的凉爽。
俩人便顺着楼梯来到屋顶。
他们运气出奇的好,一轮圆月当空而挂,旁边还附上了零星的几颗星星。
虽聊胜于无,但还是让俩人很开心。
苟烟波甚至还殷勤地去冰箱取出水果,细心切好毕恭毕敬地送上来。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从深夜聊到黎明,从相识聊到现在,从补习那年的第一场雪聊到沙漠里的第一颗星。
云墨毫不避讳地谈及自己在国外求学的那些年。
苟烟波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好几次他都动了动嘴唇,却只发出无声的叹息,那叹息转瞬间便消失在苍茫的星空之下。
他们分享彼此最隐秘的渴望,似乎有说不完的私房话,甚至比在床笫之间最亲密的时候还要靠近彼此的心。
在天光终于泛起了清浅的鱼肚白,苟烟波终于鼓足勇气问云墨:“云墨,你觉得我是怎么的人?”
“怎样的人?”云墨指尖遥遥描摹着远处暗淡下去的灯火,“你我的命中注定,是我的白马王子,是我的心肝宝贝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