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云墨喝下去小半杯蜂蜜水,苟烟波才又开口:“他们是有什么事情找你吗?”
云墨这才想起来,原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闲扯了这半夜,竟然连一句正经话也没说。
她放下水杯,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给苟烟波听了,包括上次去北京前小伍和小铃铛的事情。
苟烟波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云墨有些不安的问:“怎么,我处理的不对吗?”
“不是,”苟烟波摇了摇头,“我在想小铃铛和高总的关系。”
“我也是为这是担心呢,”云墨端起水杯,重庆的天气说凉就凉了,就这一会儿说话的功夫,杯子里的水就已经凉透了。
云墨只碰了一碰,并没有送进嘴里,苟烟波看了一眼,随口说道:“凉了就别喝了。”
云墨点点头。
“应该不会,”苟烟波喃喃说道:“都是成年人。”
云墨立刻反应过来了。
她“嗯”了一声。
“小铃铛也不见得多好看啊,怎么那么招人呢?”苟烟波嘀咕了一句。
云墨立刻就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人家招不招人,关你什么事?”
苟烟波被云墨的样子逗乐了:“我呀,就随口这么一说,她招不招人关我什么事。”
“那倒也是啊!”云墨点了点头。
就只听苟烟波又说:“再说了,她再招人,能有你招人吗?”
云墨彻底愣住了,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嘛。
说话间云墨就要挂断电话,苟烟波急了:“我错了……宝贝,我错了……”
云墨没理会,佯装生气,故意挂断了电话。
苟烟波一连发了好几次通话请求云墨走没有理会,也并不是故意生气,而是很久没有喝酒了,今天突然和了白酒,就有些上头。
晚上回来又一直聊天,这会儿身上没力气,想着早点洗澡上床休息。
苟烟波心里明镜似的,故意找茬。
九哥和高天奇是老相识了,早年认识的时候,还是七月父亲当家。
后来骤然发生变故,高天奇也是唏嘘不已。
两人坐在车上,高天奇问九哥:“真不打算再找一个了?”
九哥眼神短暂的的落寞,他微微摇头:“不了。”
高天奇将头往后靠了靠,长长的叹了口气。
两人惺惺相惜,都是品尝过丧妻之痛之人,只是眼目下有一人似乎已经率先迈开脚步,走出来。
云墨这几天来店里的时间很多,几乎每天都来。
夕恩特别勤快,每天哼着小曲,将楼上楼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张朝来过店里两次,每次都是形色匆匆,他接了老师的班,现在是脑外科的主任医师,青年才俊。
院里有开不完的会,做不完的报告。
偶尔来云墨这里坐坐,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找云墨做个咨询。
云墨也并不拆穿,老朋友见面有什么聊什么,倒也是惬意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