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喝了一口,深吸口气吐了吐舌头:“烫。”
苟烟波笑了:“那不好意思了。”
云墨没有说话,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烧烤架上,活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怎么突然来了,”苟烟波嗅了嗅云墨的发香。
云墨将玻璃杯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水溢出了,打湿了衬衫。
她伸手想将玻璃杯放回杯架上,可她身量不够又屈着膝向前,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手都举酸了。
苟烟波轻笑一声,用了点力将云墨托了上去,云墨终于将玻璃杯放了回去。
杯架就在水槽的上方,这样一折腾,云墨的衬衫已经打湿得不像样了,幸好屋子里暖气开的很足,她丝毫不觉得冷,反而有些热。
“衣服全打湿了。”云墨说。
苟烟波并不理会,犹自忙碌着,连眼皮也没抬。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那就换一件好了。”
云墨还来不及反应,衬衫已经被掀开了,扣子骨碌碌滚了满地。
苟烟波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云墨神思恍惚:“手机没电了。”
苟烟波促狭地笑了:“那么着急?”
“是,太急了!”云墨低声说。
“着急做什么?”
苟烟波顿了片刻,居高临下的瞧着云墨,云墨却毫不犹豫的伸手拽住了他。
“哎,我后天要回去。”
苟烟波从哑着的嗓子里“嗯”了一声:“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我店里的花最多只能活一个礼拜。”云墨说的全是实话。
她太着急了,听到小铃铛的话,似乎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连行李都没有收拾,就奔去机场。
“再说今天周五,明天后天周末,你正好可以陪陪我,我定了周日晚上的航班。”云墨转过身看了一眼苟烟波。
“这么紧,你会不会太累?”
云墨没有说话,苟烟波似乎很忙,并不介意云墨的沉默,头也不肯抬起来:“你店里不是有个小丫头吗?”
云墨长叹一声,似乎思考了一下,半晌才开了口:“辞职了。”
苟烟波一愣:“那你走了店就关门了?”
云墨眼皮没抬头:“开着呢。”
苟烟波轻笑出声:“你不怕小偷吗?”
“我连你都不怕,还会害怕小偷。”
许久后身后才传来苟烟波揶揄地声音:“那倒也是。”
云墨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手机没电了,她没有苟烟波家的钥匙,只好在门口等着,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大半夜才进了门。
事实上苟烟波周末根本不会休息,安排了两场应酬。
沈洋的态度不是很明朗,苟烟波损失不小。
只好多接了好几个案子,业务量骤然增加,虽然不至于让他亲自插手,但也不能有丝毫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