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婚礼的地点是在一小片绿洲旁。
如果从来没有踏足过这片沙漠,绝对很难想象,在这样浩瀚无穷的沙海里,能够有一方清澈见底的湖泊。
让云墨再次意外的是,婚庆公司又一次诠释了‘金钱万能’这一铁打的定律。
整个岸边都被装点成了鲜花的海洋。
所有鲜花都是从昆明直接空运到这里。
几百名工作人员在一个小时内接力完成场地布置,之所以时间这样精确,主要是因为沙漠里太热了,如果早一点布置好,那么到了举行仪式的时候鲜花就会全部枯萎。
苟烟波和云墨车刚刚停稳,就被工作人员簇拥着和其他的伴郎伴娘一起走进了化妆帐篷里补妆。
工作人员拿来花环给云墨戴上,又拿出一套藕荷色露肩小礼服,七手八脚给云墨穿好。
另外五位伴娘云墨虽然并不十分熟悉,但好歹都算认识的,几人互相恭维一番,走出了帐篷。
包括苟烟波在内的6位伴郎早就已经等在了帐篷不远处。
因为云墨和苟烟波要负责替新郎新娘捧钻戒盒子,所以走在最前面。
苟烟波见云墨出来,目光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身后那哥们儿,不停的拿手戳苟烟波的后背:“那姑娘谁啊?”
“哪个?”苟烟波饶有兴致的问。
“就是第一个啊,最瘦的那个。”
“哦,不怎么熟悉。”苟烟波随口说。
“我就说嘛,在公司也没有见过,”那哥们自顾自的说着,没注意苟烟波的表情,“一看就还在上学,不知道毕业没有。”
苟烟波有些意外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现在的小孩都什么眼神啊。
只听见那哥们还在意犹未尽的说着:“我一会儿去问一下看她毕业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市场部。”
苟烟波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伴郎团,除了张朝扳着一副老脸,那张老脸上分明写着:老子不近女色,老子心如止水,尔等可以跪安了。
其他都是一水的小鲜肉,尤其自称市场部的那位,气质简直不提了,苟烟波觉得他眉宇间居然有两三分自己当年的风采。
“你在市场部?”苟烟波问。
“是是是……”那男生忙自我介绍说,“我叫宋黎,黎明的黎,不是礼物的礼哦。在市场部工作快五年了。”
见苟烟波面无表情,他又殷勤的说道:“苟律师,您可能不认识我,上次公司融资上市,我有幸在郑总办公室见过您一面。”
他这样一说,苟烟波似乎有点印象了,市场部的部门经理非常年轻,当初还是郑洪涛力排众议执意给提上去的,事实证明郑总的眼光非常独到。
这位全集团最年轻的部门经理,上任短短几年就崭露头角,将业绩上升到两倍不止。
“宋总,幸会。”苟烟波皮笑肉不笑的和他握了握手。
“不敢当,不敢当,”宋黎忙颔首。
两人寒暄间,云墨已经走到面前了,苟烟波欠身向云墨伸出手,云墨微笑着将手放在了苟烟波手心里,目光和宋黎一撞,后者立刻闹了个大红脸。
仪式极致隆重奢华。
来宾们分两侧坐在扎着香槟色缎面蝴蝶结的白色铁艺椅子上,汤米穿着十米拖尾婚纱在西装革履的郑总的搀扶下,穿过常常的鲜花拱门,在亲友嘉宾的热烈的掌声中款款走向礼台中央。
两人在司仪煽情的主持词里许下了百年好合、至死不渝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