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云墨赶忙说,“我也不着急,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苟烟波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苟烟波又问:“以后还会去高校供职吗?”
苟烟波这话问得很自然,云墨的简历和成果非常漂亮,最重要的是她又是这样的年轻。
放眼望去在国内应该没有高校会不想要她。
然而云墨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自己创业吗?”苟烟波又问。
云墨还是摇了摇头。
“我这个人吧,”她喃喃开口,“有时候就是特拧巴,这次辞职并不是单纯因为沈洋,更重要的我确实不喜欢这个职业,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年的我学了自己喜欢的法务又会是个什么子的?”
苟烟波轻笑:“肯定比我干得好。”
云墨摇了摇头:“还真不一定。”
苟烟波就喜欢她这股子皮劲儿。
云墨接着又说:“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主要是吧……”
“主要是不喜欢北京的天气。”苟烟波接了过去。
云墨哈哈大笑,说:“你怎么知道?”
苟烟波去机场的时候,云墨没有去送,九哥的车云墨还回去了。
临走时苟烟波问她卖那辆车的心理价位?
云墨说随便吧,越快越好。
苟烟波问她是想换新车吗?
云墨说不是。
见她不太愿意说,苟烟波也就没有多问了。
两人插科打诨,聊了一上午。
云墨没有明说,苟烟波其能够不明白。
云墨有点心理洁癖,她骨子里不允许自己和身边的人犯错。
但她并没有撒谎,她辞职的主要原因并不是来自沈洋。
而是骨子里的清高,让她不愿意屈就自己去适应某个圈子,不愿意看别人的眼色,更不愿意活在别人的指点里。
苟烟波其实是懂她的,沈洋也懂。
所以尽管云墨的合约并没有到期,他还是同意了云墨的离职。
云墨并没有像谣传的那样含泪而去或是黯然失联,如果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云墨自沈洋悔婚后,整个人的状态并没有特别不好,或是就此消沉下去。
相反她过得还很滋润。
她的手机、微信、QQ等所有联系方式都没有变,也并没有刻意接听谁的电话,
因此在看到沈洋的来电时,云墨丝毫没有犹豫就接了起来。
离职手续办好的那天,沈洋给云墨去了个电话,听筒里传来漫长的“嘟嘟”声,沈洋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很快那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女声:“喂?”
沈洋清了清嗓子:“墨墨,是我。”
“嗯,我知道的,”云墨那边静默无声,“有事吗?”
“哦……是……”沈洋突然有些慌乱,他将手里是离职手续晃了一晃,但随即又意识到云墨根本就看不见,“你的离职手续办理下来了。”
云墨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许久后沈洋才试探的开口:“要回来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