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逐渐喘匀了气，靠在少发上看着苟烟波一言不发。
那眼神令苟烟波心神一凛。
“很痛吧？”云墨问。
“什么？”苟烟波有些疑惑，他还没有从剧烈的歉疚中回过神来。
云墨又说了两个字：“分手。”
苟烟波一下子明白了，看到云墨突然暗淡无光的眼神，苟烟波心中痛楚难言。
云墨以为自己在难过，因为和田美分手而难过。
她那么感同身受，是自己心里痛吗？
“你呢？”苟烟波冷冷的问，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云墨。
像是要穿透那双黯淡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影子
云墨捂着胃，蜷缩在沙发里，半晌才轻轻地摇了摇头。
苟烟波心下一松，就听云墨又说：“也许，我本来就生性凉薄吧！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痛了。”
苟烟波刷地钉在那里，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还在奢求些什么呢？
现在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一伸手，一抬眼，云墨就在身边。
苟烟波忍住了上去拥抱她的冲动，硬着心肠留下了一句“晚安”就回到了客厅对面的客卧。
苟烟波洗完澡，出房间看了一眼，云墨已经回房间了。
房子的隔音很好，但苟烟波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云墨房间的水声。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转过身准备回房间，突然心念一转，猛地推开了云墨的房门。
苟烟波看了一眼，床上没有人。
浴室的灯开着，正传出哗哗的水声，苟烟波推门一看，那一瞬间他简直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狗眼。
云墨居然在浴缸里睡着了，像是一条等待游客观赏的金龙鱼。
苟烟波怕她淹死，隔着门大喊几声，不知道是水声太大，还是云墨睡的太沉，居然没醒。
金龙鱼依旧一动不动地泡在水池里。
苟烟波从架子上一把抓过浴袍，猿臂一探关了水。
将那条金贵的金龙鱼捞了起来，不由分说，浴袍一裹，隔着一米扔到了对面的大床上。
这女人居然还没醒，苟烟波简直无语了！
正准备摔门而走，突然心生疑窦，正常人怎么会睡的那么死？
浴室里水汽氤氲，沐浴后的清香直往他鼻腔里钻。
苟烟波深吸口气，被身上这不争气的玩意儿臊了一脸。
他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很快就被自己给吓怂了。
在洗手台上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他心下巨震，打开一看，见药品还是满满一瓶。
药瓶旁边还有瓶口大小的一小块锡箔纸，应该是刚刚拆开的，又看了一下垃圾桶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顿时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双腿发软，用尽全力才撑住了洗手台，才没让自己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