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烟波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沈洋瞬间明白了,他这样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这样疯魔笃定,早就诓定了自己会妥协。
最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给我点时间。”
苟烟波点点头:“婚礼前你必须做出决定。”
“好。”
“嗡嗡……”沈洋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沈洋拿起来一看,是云墨的。
云墨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这是她给自己打来的第二通电话,早上她打过一次发现沈洋没救接听就发了一条问候短信,并且说明自己回家了。
中午又打了一次,随后又发了条信息,说晚上要和汤米去试礼服,如果沈洋有空就一起去,沈洋当时心乱如麻,就随手回了一个“好”字。
沈洋看了一下手机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他拿起手机接通了。
“师哥?”云墨在那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你在哪里?”
“我在家呢,”沈洋一开口,自己先吓了一跳,他喉咙沙哑,急忙拿起桌上的水杯,水杯里还剩下半杯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他不管不顾地喝了一大口,水流经过咽喉的时候,一阵干裂的疼痛向他袭来。
“你怎么了?”云墨的语气充满关切。
“我没事,嗓子有点不舒服。”沈洋说。
“是感冒了吗?”云墨又问。
沈洋“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哦,’云墨语气里有些失望,随即又故意扬起声线,“那你好好休息,我和汤米去就行了。”
“去什么?”沈洋揉了揉眉心。
“试礼服啊,”云墨回答,接着又问,“你不是回了我信息吗?”
沈洋又“哦”了一声。
知道云墨又说:“那我去了,你好好休息。”
沈洋才恍然大悟,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好像断掉的神经突然间搭上了,转瞬间明白了云墨口中“礼服”的含义。
礼服?
订婚的礼服,
云墨和他的订婚礼服。
他拿着外套就往外走:“地址在哪里?”
这家设计公司在业内以精致的国风为主题,产量不高,但件件精品,因此在业内风评很好,非常受明星和富商们的欢迎。
往往一衣难求。
这里的设计总监和汤米关系很好,因为是提前预约所以专门清场了,沈洋到达的时候,宽大的镜子前只有汤米一个人。
沈洋问云墨呢?
汤米朝镜子后面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