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熙凤,才开口回话说:“瑞大爷说,从玄真观回来后甚是思念琏二奶奶。”
听了这句王熙凤的脸色瞬间变了,王夫人淡淡瞥了一眼王熙凤,并未多言。
玉钏儿继续说:“昔日苦苦央求琏二奶奶给个差事,好不容易求到了,本应全心全意、殚精竭虑为琏二奶奶与太太们分忧,却在玄真观一事上太过张狂,不仅得罪了道长们使琏二奶奶受委屈,更使荣国府蒙羞。被召回来后,心中歉疚不已,便想登门谢罪,但因天色已晚,不敢随意冒犯琏二奶奶,只好守在门外的小过道内,只求一早就能请罪。”
这话说着说着,王熙凤的脸色就缓了下来,这贾瑞还算会说话。
王夫人听了个大概,“是个有眼色的孩子,但这事他也只能认栽了。”
王夫人又派人将道士们带上来,道士们按照王熙凤刚才说的话,将事情复述一遍,王夫人见两边证词对的上,便不再疑心,只让琏二奶奶即刻将道士们在玄真观安置好。
如今这事全撇干净了。
道士们是贾瑞撵的,贾瑞这匹色狼被打一顿也算报应。
那些被遣散的道士们大多找不回来了,就可以少花些银子。
这一次,结果还算不错。
不,还没完。
“平儿,瑞大爷那里什么情况?”王熙凤悠闲的问道。
平儿如实回答:“人被打的重伤,躺在榻上起不来,听大夫说断了几根肋骨,鼻梁骨也给打断了,肺部也有问题,总在不断的咳血。”
王熙凤叹道:“有些人鬼迷心窍、执迷不悟,说是钟情还不是只图相貌?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从玄真观里捞到的油水钱,够去几趟花柳巷了吧。”
“是去了几次。”
“如今贾瑞人怎么样了?”
“原先都不行了,大夫让准备后事,偏偏来了一位跛足道人,给了一面两面皆可照人的镜子,并告诉说,这镜子专给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人看的,并且告诫瑞大爷,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镜子的背面,要紧,要紧!”
王熙凤听了摇头,“这世上怪事太多了,咱们别触那霉头,贾瑞在玉钏儿跟前说的那几句话不错,你打发丫头称几两人参给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