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山这些弟子，除了吴智渊之外，其余人此刻在思想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跑偏。
秦昊肯出百万灵石，雇佣他们传播谣言，自然是对他们自身能力的一种认可与肯定。
然而，这里的肯定，并非是传播谣言本身，而是他们远超常人的煽动能力。
说白了，这种煽动能力本质上就是一种工具。
就如同一把菜刀，它既可以是一件寻常人用来切菜的器具，也可以是用来杀人的凶器。
而吴智渊等人的煽动能力，既可以用来传播谣言，也可以用来宣传一些正面的事情。
可惜，此刻这些人大都没能意识到这一点。
“老秦，真有你的啊！”
看着心满意足回到房内的吴智渊等人，赵九江咬牙切齿道：“亏我时时刻刻想着你，还帮着给你的未来铺好了路！”
铺路？
秦昊眉头一皱：“铺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昨天我在散播消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你并不认识，但你见了之后，肯定得客客气气的。”
“什么人？”
赵九江嘿嘿一笑道：“你把灵石给我，我就告诉你。”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你！”
赵九江气急道：“你要是不知道，我保证你以后会后悔莫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眼下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后悔。”秦昊耸了耸肩，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赵九江顿时有些没脾气道：“老秦，我算是服了，像你这么油盐不进的，我还从没见到过。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我今儿还就非得告诉你！
在距离东皇山四百里外，有一个庆丰镇。
在镇上，我见到了一个叫纪丹蓉的人……”
说到此处，赵九江故意停顿，观察着秦昊的反应。
秦昊声色不动，思索片刻，心中已是隐隐有了答案。
姓纪。
再结合对方先前的提示。
以及此刻的故意停顿，答案可以说是呼之欲出。
赵九江口中的纪丹蓉，十有八九跟纪凌霜有些关系……
就在秦昊的出结论的同时。
赵九江走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老秦啊，预知后事如何……先把欠我的灵石还我。”
“让你失望了，我对你这些八卦消息，不感兴趣。”秦昊淡淡地回道：“不过，给你灵石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做到一件事。”
“我要回属于我的灵石，还得先……算了，你先说说啥事吧。”
“跟我来！”秦昊招了招手，示意赵九江跟上，便朝前走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寝宫前方。
殿门打开，石杰从中快步走出，见到秦昊和赵九江，连忙拱手作揖：“秦大人，赵大人。”
秦昊微微颔首道：“你出来的正好，有样东西要找你借用一下。”
“秦大人想借何物？”石杰恭声询问，心中百转千回，控制不住有些忐忑。
“借你宫中的镜子用一用。”
镜子？
石杰眼中泛起一抹疑惑，确认道：“普通的镜子就行吗？”
“嗯，普通的最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石杰沉声喝道：“来人！”
殿外的两名护卫单膝跪地，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我宫中最大的镜子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