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株累走到王昭君身后，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哥哥他本来前途无量……刚到上谷就跟那里的俘虏学会了我们的语言，之后也因为这个一技之长，在汉军中平步青云。”
王昭君对着坟头凄然一笑：“他一向都是这么有主意。”
复株累话锋一转：“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人拉拢他也有人排挤他。直到他在战场受伤，战友却因为嫉妒，将他弃之不顾。最后是几个牧民路过救了他。”
王昭君的情绪渐渐内收，语调变得冷硬：“后来呢，他怎么死的。”
复株累惋惜道：“三年后，汉军来掠地邀功，他为了这里的牧民去找汉军交涉时，却死在了曾经的长官手上。”
王昭君握紧了拳头，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复株累应道：“是她告诉我的。”
王昭君转过身来，茫然看向复株累：“她？”
说罢，王昭君就在复株累身后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牵着孩子的匈奴女人。
王昭君问：“她是谁？”
复株累说：“你哥哥的妻子，边上是他的儿子。”
王昭君的双目猛然睁圆：“什么！”她的目光在复株累和匈奴女人之间来回逡巡，“你是说……这是……？”
复株累点头道：“不错。”
王昭君五味杂陈，颤声问道：“我可以，抱抱他么……”
复株累点了点头，王昭君走向那个匈奴女人，复株累也对着她点了点头，匈奴女人松开了牵着孩子的手。
王昭君小心翼翼地蹲下，拥住那个懵懂的小男孩，在他的肩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