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漠北草原上,呼韩邪单于和儿子复株累正举酒对天,然后洒向大地。
呼韩邪对天祈告:“苍凉的雄鹰啊!请你带走勇士的灵魂吧!”
说罢,呼韩邪单于和复株累一起对着苍天大地行了个匈奴的送别礼。
呼韩邪单于背对残阳,屹立如山。
复株累看着父亲被拉长的影子,往前走了一步,问道:“父亲,你有什么打算?连郅支单于都战败被杀……恐怕……”
呼韩邪沉声说:“时局到此,顺水推舟罢了。”
复株累挑眉问道:“去长安请求和亲?”
呼韩邪点头:“汉人有句话说的倒是不错,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转过身来拍了拍复株累的肩膀,“你要记住,今天的臣服,只是为了日后踏平长安。”
复株累点了点头:“我明白。”
呼韩邪望着广袤无垠的草原,说:“那就准备启程吧。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漠北的主人,中原的主人,甚至,更远!”
复株累看着父亲的背影,欲言又止。
......
半个月后,长安掖庭。
王昭君和楚君仪正在浇花,边上两个宫女窃窃私语。
宫女甲:“喂你听说了吗,匈奴单于来求亲了。”
宫女乙:“真的吗?不知道哪位宗室公主会去和亲啊。”
宫女甲:“你傻吗!当年乌孙公主二十几岁就惨死在那里,皇上怎么可能还派公主去?到时候啊,倒霉的肯定是我们!”
宫女乙:“天啊,我上面还有八十老母,不会选到我吧……”
宫女甲取笑道:“得了吧,这种从来都是选漂亮的,看看那边,哪能轮到你……”
说罢,两个宫女一起看向王昭君,继续小声耳语。
王昭君瞥了她们一眼,心事重重,没注意浇多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