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幽面色如常的坐在她的对面，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末妍，眸子闪了闪。
在星际那么多年，早已轻而易举的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哪怕对面坐的是她的仇人。
“幽幽，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末妍泛白的指尖紧紧攥着瓷杯，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挣扎。
即使在她来之前，已经做了不下十遍的心里建设与演示，但当真的看到人之时，又会忍不住的紧张。
特别是对上这双干净的眸子的时候，心里的负罪感就会止不住的蹭蹭蹭冒出来。
璐幽自然没错过她眼中的挣扎，面上淡然，“什么事，搞得这么紧张。”
“其实…其实我……”
末妍咬着下唇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讲这件事，反正稀里糊涂它就变成这样了。
“我……”
“别紧张，慢慢来。”
似是看出来了她的情绪，璐幽将服务员刚给的水递给了她。
喝了一口水后，末妍果然平静下来了不少。
眼眶通红，哽咽着道，“对不起，我拿了你的作品，去参加竞赛。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是我……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
说着说着，她就不自主的低下了头。
她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太过干净。
如同一个囚犯在面对审判官之时，惴惴不安的等着对方给予自己下达的最后一道审判。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卑鄙，也很唾弃自己为什么要霸占别人的劳动成果。
哪怕就算是最后被她恨上，她也认了。
“我知道。”
璐幽看着满是愧疚的末妍，好看的手指调转了下勺子，轻飘飘的落下了一句。
“你知道？”
末妍抬起头，脸上是止不住的诧异。